第18节(2 / 2)

她原本就是个贪恋荣华的女人,进了相府三年,开了眼界,就更瞧不上他这个乡下小子了。她的说辞,只是一时的脱身之计。她是个聪明狡诈的女子,很懂得如何保全自己。她以为她可以摆脱他,她以为她可以再找个富贵人家。

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易峋捏住了她那精巧的下巴,强行抬了起来。

那张巴掌大小的脸上,漂亮的眸子躲闪着不敢看自己,鼻尖有些红,倒显得可爱起来。

这份看似温婉柔顺的美丽下面,藏着妄图逃离的不驯。

他只觉得焦躁不安,即便将她拥在怀中,即便把她的卖身契扣在手里,他也依然的不安着。仿佛眼前这个女人,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少年动情,动辄刻骨。

易峋于秦春娇又有太多的迷恋和不甘,在这种复杂的感情左右之下,他越来越不能放开她,注定了她要成为他一生的执念。

殷红的唇轻轻开合着,柔嫩艳丽,仿佛初晨的玫瑰花瓣。

他深吸了一口气,俯下了头去,覆在了她的唇上。

秦春娇颤抖着,战栗着,这和上一次易峋抱她的时候不一样,他咬啮着她的唇瓣,甚而侵入到了她的口中,占据着本不该为外人进入的地方。男性的气味将她裹住,易峋的身体很热也很有力,她躲不开,逃不掉。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心跳如鼓,渐渐迷失在了他的怀中。她紧紧攀附着他,仿佛溺水时揪住了一株救命稻草。

易峋好像是在吃她,秦春娇在混沌之中,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易峋离开了她的唇,顺着脸颊,细细的吻咬着纤细白净的脖颈。

这样的亲昵,并不能满足他,倒是稍稍浇平了他心中的怒意。

他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着:“你休想离开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秦春娇有些不解,易峋不是警告她不要妄想么?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迷离中,她轻声说道:“只要你不把我卖了,我不会走的。”

易峋不信她的话,继而说道:“等明年出了孝,我就娶你。不管是二弟还是别的什么男人,我都不会放手的。这辈子,你就乖乖认命当我的女人吧。”深邃的眸子里,是浓黑的化不开的情绪,纠缠着眼前的倩影,将她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秦春娇有些懵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易峋说,要娶她?这,怎么会?

易峋看着她,茫然的神情和无措的目光,让他以为她不愿。

他嘴上说着狠话,心底却着实是慌的。他不会哄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女人,如果她心里真的没他,他能怎么办呢。

强娶她,强要她?

易峋尚未开口,秦春娇先问道:“峋哥,你说真的?你……你真的想娶我?”

易峋有些生气,他接她回来,把家里粮仓的钥匙都给了她,这底下的意思,他觉得已经够明白了。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不该不懂。

他盯着她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他顿了顿,说道:“不然呢,你以为我有那么多闲钱,买个女人放家里摆着看?春娇,你跟我装傻是么?”说着,他将她更紧的拥在怀里,犀利的眼眸中满是贪婪:“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我要你给我当老婆,陪我睡,给我生娃儿……”

他话没说完,秦春娇却凑了上来,柔嫩的唇瓣堵上了他的。

易峋身量很高,她要踮起脚来才够的到。

易峋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扣住了她的后脑,更深的吻了下去。

她的脸上,有些湿润。易峋微微抬起了头,果然见她满脸的泪痕,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

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可从没把她弄哭过。

慌乱着,他问道:“哭什么,我把你弄疼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有,峋哥,你说娶我,我高兴。我、我要给你当老婆。”

带着泪的笑靥,美艳不可方物。梨花带雨?并不像,她没有那么娇弱。大概,是经了雨之后的海棠吧。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粗糙的指腹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滴。

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至少眼下她取悦了他。

两人拥在一起,灶下的火终于灭了,厨房中一片黑暗。

夜风顺着窗子吹了进来,寒冷之中,却也带着一丝春的气息。

易峋依旧能感觉到体内的躁动,对于怀里女人的渴望并没有平息。他不是人事不知的毛头小子,他深切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懂得如何在床上疼爱一个女人。但他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她圆房,他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娶她,名正言顺的要她。尽管,她是他的人。

两人如胶似漆的拥抱了一会儿,方才难拆难解的各自回房。

易嶟早已睡下了,并不知道厨房里的香艳故事。

经历了一天热闹的下河村,终于安静了下来。

赵红姑母女两个,在哥哥家吃了晚饭,又说了些家常闲话。

有赵太太和赵红姑这对不和的姑嫂在,注定是不寂寞的。两人针尖儿麦芒,你来我往,杀了好几十回合,赵桐生便说天色晚了,明儿一早还要起来预备村子打春的事,都早些睡下。

这姑嫂两个,才闭了嘴,各自回屋。

宋小棉随着赵红姑,被安置在北面的厢房里,这是赵红姑出嫁前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