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女孩子不科考,太辛苦了,回头让你哥他们把题目记下来,你在家里考,好不好?”寒露蹲下来拉着沈歌的手道。
沈歌毕竟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只要能考她就开心,在家里更好。
于是狠狠地在寒露脸上“吧叽”了一口:“娘,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娘!”
寒露呵呵一笑,心里却道,对于你,我应该是天底下最没有原则的娘。
这时,广丹匆匆地过来,在寒露耳边小声道:“娘子,人带过来了。”
寒露点了点头,低下头对沈歌说:“歌儿,你在书房代替娘监督哥哥们好不好,让他们每一刻钟一定要看一下绿植。”
沈歌丝毫没觉得这是她娘想撇开她,反而认为自己被委以重任,立即点头道:“好呀娘!”
反正她也很喜欢和哥哥们呆在一起。
寒露跟着广丹来到了前院正堂,便见刘妈妈和钱文彬跪低着头跪在那里。
“起来吧!”寒露说着便在椅子上坐下。
刘妈妈和钱文彬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娘……娘子,求娘子责罚!”刘妈妈不但没起来,反而将头伏得更低了,几乎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
钱文彬瞟了刘妈妈一眼,也学着她的样子趴到了地上。
求责罚?责罚了,事情就过去了。
寒露不禁一声冷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若要问她什么人不可原谅,一个是嫖一个是赌。
“广丹,你替我问。”寒露示意了广丹一眼。
“是!”广丹有些不自信,但还是转身面向刘妈妈和钱文彬,“是怎么赌上的?”
刘妈妈这才略微起身,看了钱文彬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倒是说啊。”
平时伶牙俐齿的钱文彬这会儿却结巴了。
“我……我……是上个月,铺子收得早,我便去喝了点儿小酒……”
钱文彬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刻钟,寒露一句话就总结了:遇到了坏人,给带坏了。
只是,你自己若立得住,别人又能带得坏的吗?
而且,寒露有一个猜测,便是带坏钱文彬的这个人,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
她总觉得,从钱文彬开始,这件事就是一个圈套。
既然是个圈套,自然是想套住自己,这个目标有两个,一个是流香居的配方,一个是彻底整垮流香居,甚至是自己。
到底是哪个呢?
“娘子,求您饶恕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刘妈妈哭嚎着又拉着钱文彬趴了下来。
“下次?”寒露一声冷笑,“你们觉得还会有下次吗?”
“娘子?”刘妈妈不可置信地看着寒露,“您……您不会是要卖了我们吧?”
“我倒是不想,可你们已经把流香居给卖了。”寒露的手指轻轻地在茶杯的边沿上摩挲着,“居然敢赌钱,是想让我帮你们还,还是想让流香居帮你们还?”
“娘子,求娘子给一条生路吧。”刘妈妈不断地在地上磕着头。
钱文彬呆了会儿,也磕了起来,但比刘妈妈则要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