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东怕冻着夏喜平,把自己的外套从车上拿下来,披到了夏喜平的身上。
夏喜平看韩卫东只穿了一件衬衫,脱下外套要给他穿。
韩卫东倒也没有拒绝,穿上外套,低笑着看着夏喜平,“要不,咱俩互惠互利一下?”
夏喜平还没有明白韩卫东话里是什么意思呢,整个人就被他抱在了怀里,后背贴着韩卫东温暖的胸膛。
“这样咱们两个都暖和了。”
韩卫东是俯在夏喜平耳朵边说这句话的,随着他嘴唇的张合,呼出的热气一阵阵的往她后脖径上扑,夏喜平觉着耳根,连同整个后脖径,就跟过了电似的,有些酥麻起来。
韩卫东只觉得鼻息间全是干净的少女馨香,他渐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扳过夏喜平的身子,让夏喜平面对着自己,然后慢慢的低头,一点一点的靠近夏喜平,试探着在夏喜平嘴唇上啄了一下,见夏喜平只是想要躲闪,但没有表示反感,他胆子便大了起来,霸道十足地吻了上去。
韩卫东打架是老手,谈恋爱是生手,接吻就绝对是青涩级别,没有一点技巧,吻的时候,纯粹是出于本能,带着他自己独有的标签,霸道,说一不二,不容拒绝,强势得就好象是在向世人宣示主权一样。
两辈子加起来,夏喜平都没有跟男人接过吻,所以她无法评判韩卫东的接吻技术,她只是觉着韩卫东的吻太不容抗拒,舌头在她口腔里翻卷着,笨拙地撩拔着她的感官。
夏喜平觉着身子有些酥麻麻的软,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要不是韩卫东揽着她,她非瘫软到地上不可。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韩卫东额头抵着夏喜平的额头,半天才低低地说道,“咱俩结婚吧。”
韩卫东的话,一下子把夏喜平从状态晕乎乎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她的眼一下子瞪的老大,半天才直白地予以拒绝,“我不想现在结婚。”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才十八岁,正要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大展拳脚呢,咋能这么早就踏进婚姻的门槛?
结婚倒没什么,就怕结婚后突然有了孩子。
孩子可不是只管生不管养,既然生了,就得好好把他养大成人,那可是要搭上大把的时间和精力的。
她现在可不敢自诩说自己事业和家庭能两不误,她没那么大本事。
什么样的年龄做什么样的事,十八九岁正是拼搏的年龄,她可不能早早的就被孩子捆住了手脚。
而且,她跟韩卫东确定关系才几天啊,这就提结婚的事,闪婚也没有这么快啊。
更何况,她连韩卫东爸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万一她跟他们合不来呢?
。。。。。
对夏喜平的拒绝,韩卫东觉得有些闷闷的。
不过他很快又释然,想着夏喜平肯定是因为刚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所以对婚姻有了惧怕心理。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他,怕他们的这段婚姻再重蹈覆辙。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让她全心全意的信赖他。
韩卫东捏了捏夏喜平的小鼻子,“都听你的。”
夏喜平本来还以为韩卫东会生气呢,这会儿见韩卫东并没有生气,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咱俩都还年轻呢,趁着政策好,正好奋斗几年,等到以后咱们的事业有了起色再说好不好?”
韩卫东揉了揉夏喜平的头,“说了都听你的。”
说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夏喜平穿上,然后又拉起夏喜平的手,“走,咱俩转转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同一天空下
俩人手拉着手,在田间小埂上转悠着。
头上是皓皓明月,田野间是啾啾虫鸣,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此情此景,让夏喜平陡然生出“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之感。
同一片天空下的省城,吴曼和她爸吴建业,她妈李美兰坐在韩家的小院里,韩家除了韩卫东,其他的人都在旁边作陪。
几人一边品着茶,一边说着闲话。
韩家和吴家,从韩卫东爷爷那辈儿就认识。
后来两家又一块儿被下放到余仙镇下边的一个农场改造,后来又前后脚回了城,又都官复原职,在一个大院里工作,可以说是同患难,共甘苦过。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两家的关系自然也更亲近些。
以前在农场的时候,两家人都是在一块儿过中秋节,回城后,这个习惯也没有改,说好了是两家轮流着过。
反正两家人人口都不多,在省城又没有别的亲戚,两家人在一块儿过节,还能热闹些。
去年的中秋节是在吴家过的,今年就轮到了韩家。
韩启新和孙正芳只养了两个孩子,就是韩静和韩卫东。
吴家的人丁也不旺,吴建业和李美业就只有吴曼曼一个闺女。
其实吴曼曼上头,原来还有一个哥,比吴曼曼大三岁。
只是在农场改造的时候,吴曼曼大哥在农场旁边那条河里逮鱼,一下了滑到了深水区,淹死了。
吴建业虽说是个读书人,又在省城机关里当着个不大不小的官,可骨子里挺封建,脑子里传宗接代的思想还挺重。
吴曼曼的大哥掉河里淹死后,按吴建业的意思,是还想再生一个儿子,以延续他们吴家的香火。
可李美兰觉着,吴曼曼也大了,要是再怀孕生子的话,脸上臊的慌,所以竖决不同意。
因为这个,吴建业和李美兰可没少吵嘴,夫妻关系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