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金山县开到白云山葛家垟家时已经是凌晨深夜。
葛东旭心系葛洪老祖的骸骨,以及这次天坑的收获,一回到家,便与父母亲稍微交代了两句,便径直从家后院直接飞身而起,踏空而去。
半山腰,任遥安葬之处,杨银厚隐居之地。
原本清净无人,景致清幽。
今日不仅多了几个大冰柜破坏了大自然和谐清幽的景致,而且还多了一位来自泰国的不速之客塞信。
至于其他人和车子,则早已经被杨银厚给打发走了。
因为都是贵重东西,杨银厚自然不敢放之任之,便顶着冬夜寒风,盘坐半山腰的一棵松树下看守。
塞信修为比起杨银厚差了不少,真气也不如他精纯浑厚,本想陪着杨银厚一起静坐看守,只是此时正是寒冬,天气本就寒冷,到了半夜之后,寒风呼啸,更是刺骨的寒冷,塞信便难以支撑。
知道自己跟杨银厚比起来,修为还差了许多,目光敬佩地看了边上的杨银厚一眼,便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进屋子里休息。
这也本是杨银厚的意思,只是塞信总感觉过意不去,非要陪着,如今方才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不敢再逞强,免得受寒。
真要受寒,那他塞信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塞信刚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进屋子,突然间他浑身一震,眼珠子都瞪圆了。
只见下方,有个人竟然正迎着寒风凌空而来,仿若仙人一般。
塞信看向葛东旭时,葛东旭立马就感应到了,抬眼向他望去。
虽是黑夜,当葛东旭朝塞信望去时,塞信还是感到浑身一僵,仿若被两道利剑射中。
葛东旭踏空而来,转眼已到了数十米开外。
塞信这才看清楚来人竟是葛东旭,心中惊骇敬畏莫名,不由自主地便跪地顶礼膜拜。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葛东旭把手一挥,说道。
“晚辈甘愿为仆,侍立前辈左右,还请前辈收留。”塞信并没有起来,而是依旧跪在地上恳求道,目中满是期待和坚毅。
他这辈子该享受的早已经都享受过了,如今只一心追究大道。奈何如今是末法年代,不仅天地灵气稀薄,就连道法也早已经大多失传,他虽一心求道,却也就止步练气五层,本以为今生再难有突破,没想到却意外得遇昔日恩人之徒。
不仅如此,这两日还得他指点,隐隐窥到了一丝希望,这让塞信本已经绝望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已然产生了些许拜入丹符派门下的心思。
只是塞信年纪一大把,在泰国更是一代大师,位高权重,突然再拜入丹符派,终究还是有些难以下决心。
直到现在看到葛东旭竟然踏空而来,如同仙人一般,这才知道自己的犹豫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几乎想都没想便彻底放下身段,不求拜入丹符派,只求侍立葛东旭左右,甘当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