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道:“正是,前辈您认识家师?”
“说起来,江顺与我是真正的发小,也是同门师兄弟。”
“什么!”徐坏和张悦都一点叫出声来,从来都没有听师傅说过他是拜在谁的门下,也不曾听过他又有什么师兄弟。虽然徐坏知道他们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但是绝对想不到他们居然是同门师兄。
不过徐坏心中也掠起一丝凉意,当年他随同师傅起来客走他乡,远离故土,以区区之力从东北南下,来到澳门。在澳门这所谓的赌徒天堂里,没有吃到一口好饭,除了帮助吴国昌和各路高手赌博,就是三个人一起躲避那些高手的追杀,再然后便是杀人。
之后解决了吴国昌的危难,师徒二人没有和吴国昌索要任何报答,两手空空回到东北。如今,吴国昌成了澳门的土皇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住着比皇宫还好的别墅。而徐坏呢?江顺呢?要么是死后重生寄人篱下,要么是直接暴死街头。
何况当初千手门陷害江顺的时候,吴国昌早已经成为了澳门赌王身价过亿,为何不肯及时出手?即便当时不知道,之后又为何不给江顺报仇?即便说千手门势力太大他认怂不敢,他又为何不肯暗中稍微帮助一下江顺手下活着的那些个门徒呢?
想到这里,徐坏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而在这时,只见吴国昌把一杯浊酒一饮而尽,道:“说起他呀,我真是对不住他。我早该想到,以他的性格,最后终究免不了这样的结局。”
张锐不解,问到:“这是为何?是因为家师性格有什么不如人意的地方吗?”
“他自幼失去双亲,天性善良,当初我的师傅看他可怜收留了他,但是不想教他赌术,想让他走正道。谁知道啊,那家伙聪慧过人,竟然偷学了赌术,而且比我们几个真正跟着师傅学的学徒厉害百倍。师傅无奈,只好认真教他。”
说到此处,吴国昌再次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张锐道:“老先生莫急,这酒刚烈别害了身子,晚辈陪饮一杯。”
说罢张锐也一饮而尽,徐坏感觉吴国昌不像那种不仁不义之人,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想多说话。
吴国昌继续说:“江顺是我见过的人当中,为一个在胜局败局情况下,都能随时收手的人。他赌术奇高,却毫无赌瘾。而且不慕荣利,也就不想赌赢钱。而我不同,我有野心,我有毒瘾,我和他说我下海去做生意,其实是去和人赌,拿着赢得前开赌局,买楼房,娶妻生子。结果,遭到了仇家的陷害,女儿被人拐卖,我自己也差一点死掉。”
张锐和徐坏都忍不住伤感,江顺吴国昌这师兄弟二人的命运中竟然都有这么一道波折。都是女孩遭人陷害,只不过最后吴国昌被江顺救下,而江顺却是无人可救。
“我当时实在没办法,拿着最后一点钱把妻子偷渡到了国外,我自己却是不服输,带着几个手下打算和他们拼了。没想到,还没出赌场门口,我的人就被杀的一干二净,我也只能逃跑。绝路之下,我想到了江顺,把事情都告诉了他。我根本没想到他真的会来,当时来几乎是送死,可他还是来了。先没有和我接触,去各个赌场赢了一点钱,搞了几把枪,和我才接头。”
之后的事情,徐坏本以为自己都已经知道。然而吴国昌却讲了一个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