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理准备?”
“要是失败的话, 千万要保持风度, 不要哭,一个大男人因为这点小挫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总归是不好看。”
她真不忍心说,像这样的求婚场面, 往后要上演个好几次。
真亏土豪哥的血条够长,经得起无数回这样的打击, 一般人遇到一次,别说非死即伤,能再鼓起勇气的,简直是没有。
像这种现实中看来不可思议的人跟事,只能说是命中注定,否则很难解释一个人为什么能这么死心塌地地爱着另一个人。
徐宁是不婚主义的最佳代言人,要她走进她常说的“婚姻坟墓”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陆致远语重心长地说:“所以才要拜托你,在场帮忙美言几句。”
看样子像这样的求婚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那些人在同一个社交圈,总爱相约一起玩,夏澄整天忙着工作,从来没有参与过。
不过,徐宁隐瞒得真好,竟然都没让她知道。
可她其实误会了,徐宁根本没把求婚当做一回事。
郑士豪老做这种无聊的举动,徐宁嫌烦都还来不及,当然提也不想跟夏澄提起。
夏澄摇摇头,“我劝不了她,别看她就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心肠比谁都硬,如果武则天在世,大概就是她那个样子。”
大概父亲外遇的事给徐宁造成阴影,她并不相信婚姻,充其量认为法律对这种关系有一定程度的保障。
再说,她家境好,反倒怕人家惦记她家的钱,当然更对结婚这事情没有好感。
陆致远见过徐宁,因此很能认同夏澄说的话。
若说择偶的对象用动物园里的动物来形容,那徐宁绝对不可能被分在可爱动物区,她根本是凶猛野兽,得单独用一个笼子关起来。
至于夏澄,陆致远觉得她有些高深莫测,直到现在,他都分不清,她究竟是猫咪还是老虎。
“怎么办?这次邀请的人不少,求婚失败,郑士豪的脸可丢大了。”
“凉拌呗。”夏澄完全不放在心上,“说不定这就是他们小俩口的情趣,不用管他们,我们在旁边看着就好,大不了郑士豪难过得跳船时,你别忘记给他丢一个救生圈。”
陆致远感叹地问:“现在的女孩子都像你一样冷血吗?”
夏澄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笑得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甚至连句再见的话也没跟他说,径直走进病房里去了。
到约定的那天傍晚,陆致远亲自来夏澄的家里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