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元诤宁愿在变成太监之前,要你一回,这样元诤才会死而无憾了。”裴元诤喘息的呢喃听上去让人感到无比的心酸,也让苏九意外地怔愣了一下。
也就是这么怔愣一下,立即让裴元诤瞅准了时机,得了逞。
“裴元诤,你混蛋!”意外的疼痛让苏九破口大骂张口便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直到咬出血了才稍稍泄愤一点。
她为什么要让他得逞,不应该的!
“九儿,元诤是混蛋,是小人,你尽管骂吧。”裴元诤得了便宜还卖乖,非得把苏九气得只想咬下他身上的肉来泄愤。
他们之间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将来也看不到希望,他也不知能活几年,只想在活着的时候,好好陪着九儿,不管她恨他也好,要杀了他也好,他都不想离开了。
就算他卑鄙好了,舍不得放开九儿,那就重新牵起她的手,继续死缠烂打,才不枉费他卑鄙小人的称号。
完事后,两人身上异常的狼狈,脸红脖子粗的,好似大干过一架似的。
裴元诤肩头的薄衫染上了鲜红的血,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苏九也好不到哪去,鬓发散乱,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下身更是痛得要命。
禽兽不如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裴元诤还贬低了他,他比禽兽不如还禽兽!
明明病得快要死了,还有那么大的力气把她往死里折腾,要不是谢天说他已经活不久了,她肯定怀疑他是在装病!
“九儿,元诤不是故意的。”裴元诤喘息地歉然道,“元诤五年……没有亲近你了,所以一时失控才会……”
他的思念满溢,一碰到九儿的身体,他便失控了,也肯定弄疼她了。
“裴元诤,要不是有苏瑾在,我一定杀了你!”苏九愤恨地瞪着脸色潮红的裴元诤,抬起手想要打他一巴掌,却迟迟下不去手。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对他纵容!
“九儿,元诤做错了事,自愿受罚。”裴元诤看着苏九那迟迟不落到自己脸上的小手,苦笑一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虚弱无比地朝外走去。
望着裴元诤孤独落寞的身影,苏九愤恨地收回了自己的小手,整理好了衣服,对他大喝了一声。
“你给我站住,裴元诤!”
他拖着这样的身体去自罚,算了吧!
如果让苏瑾知道了,又会怪她这个娘对他父皇太狠心!
“九儿。”裴元诤惊喜地回过头去。
是否九儿可怜他的身体,不需要他受罚了?
“今天我就放过你这次,下次你还敢……还敢强女干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苏九气愤地指着他的鼻子骂完后,火大地从他身边走过,出了屋子。
见此,裴元诤微微一笑,不再装瞎,大大方方地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出去。
看来九儿心里还是舍不得他的。
回到了苏九的房间,裴元诤自己换下了那件羞人的衣服,换上了自己最钟爱的白色长袍,整个人像是突然焕发了神采了一样,整个人神清气爽得很。
他心里的郁结全因九儿而起,如今他要了九儿后,她虽生气但也没惩罚他,这是一个好现象,他目前病着,可以借机多亲近亲近九儿。
“爹,你和娘和好了吗?”苏云在前院看见了苏九,便赶紧跑回来问裴元诤。
“小云儿,爹和你娘没那么快和好。”裴元诤轻轻笑了一声,走过去拍拍苏云的小脑袋,说道。
“去和瑾儿玩吧,爹要休息了。”
“好,爹。”苏云懂事地点点头,很快跑了出去。
“爹,你好好休息,小云儿不打扰你了。”
话落,脚步声已经跑远了。
小云儿的个性……应是像九儿吧,真好。
莫名地开心一笑,裴元诤坐下来端着茶杯优雅地喝茶。
他想要的东西一直很简单,自己也并不想做什么皇帝,只想和九儿他们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即使是粗茶淡饭也没关系。
春风一度晚上通常热闹非凡,丝竹之声后院也能听得很清楚。
裴元诤如雪的白发只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白色的长衫在月光的照耀下纤尘不染,不似仙人,却胜似仙人。
温衍从前院走了过来,看着院子里正抬头赏月的裴元诤,不禁嗤笑了一声,双手环胸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眼睛看不见,还看什么月亮!”
这几天小九对裴元诤那么好,看来两人快要和好了吧?
想到这里,温衍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酸的,无比的失落与苦涩。
他一直很努力去争取小九的喜欢,可有裴元诤在,他永远出不了头!
“温衍,朕知道你恨朕,是朕当初说服你嫁进公主府,如今却出尔反尔,把江山和九儿紧紧地攥在了手里,不肯让给你。”裴元诤慢慢低头,垂下了眼睑,淡淡地开口说道。
“江山朕可以拱手送给你,但九儿不行,至少在朕死之前不行!”
他是个心眼很小的人,只要活着,他便不能容忍九儿身边有其他的男子!
“江山本侯爷不稀罕,小九……等你死了以后,本侯爷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可以放心去死了!”温衍张扬一笑,细长的狐狸眼流露出妖冶的风情。
“其实呀,打打杀杀的日子本侯爷早就厌倦了,留在这春风一度给小九当个头牌小倌也不错,本侯爷的姿色也是艳冠京城的。”
闻言,裴元诤似乎也有点向往这样平静的生活,他的姿色,应是也不错的吧?
“爹,不好了,有人要娘陪酒,娘不肯,你快去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