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梦到被男人压?什么时候?哪个男人压你?只压了你吗?有没有干别的?你做了几次那种梦?”
学医也选修过心理学的贺穆兰决定今夜一定要解决同火的这个问题。
可狄叶飞只是整个脸红的可怕的往后躲。
“你别害羞啊!这事情不是开玩笑的,一定要在萌芽阶段给掐灭了!真断袖还是假断袖区别还是很大的!”
“我……我……”
“几次!”
“两……三……大概五……次吧。”
狄叶飞对着贺穆兰可怕的脸色,磕磕巴巴地回答。
这这这这怎么反过来了……
他还没断袖呢!怎么火长一个断袖比他还担心!
还是说因为火长是断袖,所以格外能够理解这种痛楚?
“三次,五次……天啊,不是青春期萌动阶段的强者憧憬阶段,竟有这么多次……”贺穆兰竟烦躁的咬起了手指。
而狄叶飞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又看到她将食指放在口中轻咬,竟觉得贺穆兰性感的要命!
他也是疯了!
“哪个男人?”
贺穆兰皱着眉头。
是谁对狄叶飞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看她不揍他丫的!
狄叶飞抖了抖,“不……不知道长相……是模糊的……”
“无意识形象,不是有人误导吗?”贺穆兰自言自语,“只是压?”
“啊啊啊……啊?”狄叶飞手足无措。“还还还能有什么!”
以狄叶飞和其他同火之前表达出的青春期启蒙,怕是只有家有女奴的若干人知道那事怎么干,更别说怎么和男人。狄叶飞听过很多侮辱的话,大概知道那种事分“上面”“下面”,再往里深入肯定没有。
所谓春梦这种事,若是没有这个概念,是无法梦见到具体的。比如说猥琐男在白天看到了小黄片,晚上才会梦到和美女xxoo,若是纯洁到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孩子,最多是摸摸手亲亲嘴摸摸胸这种。
要是狄叶飞梦到的不是很夸张的,那也许只是什么人无意识的身体接触造成了他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妈的,她这么久不在京中,谁狗胆包天?话说回来,这么长时间和他接触最多的是……
崔浩?
年上?
强有力有权势绝对主导又是憧憬目标的长辈因为错误的教导方式而诱导出隐藏在……
贺穆兰越想越可怕。
“看你这慌张的样子,肯定不止是压了……”贺穆兰意外精明地眯起了眼睛,“还做了什么?”
狄叶飞已经站起身子准备跑了,被贺穆兰一把压在椅子上。
她的力气何其大,当她以绝对的震慑姿势从上而下的压住狄叶飞时,狄叶飞只觉得梦中那种可怕的压力在现实中降临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仰起了脖子。
“说!”
贺穆兰像是训熊孩子一般训出口。
“……梦见把我脖子折断了。有一次是折断了我的手脚。”
狄叶飞终是说出了心底最大的阴影。
厌恶我吧,恶心我吧。
其实我不是怕你是断袖,而是恐惧自己的毛病啊。
我是在借由劝导你的卑鄙,来说服我自己……
狄叶飞无力地用胳膊遮住了自己的脸,像是精疲力竭一般闭上了眼睛。
“斯德哥尔摩……”贺穆兰震惊的盯着长相精致的可怕的狄叶飞,“是不是有人用绝对的威力让你屈服过!”
狄叶飞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贺穆兰却完全对这些毫无歧视,见狄叶飞颇有自暴自弃不愿沟通的样子,这是心理咨询和诊断中最担心遇见的事情,所以贺穆兰索性拉开狄叶飞的手臂,望着他的眼睛。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别捂脸!”
狄叶飞怔怔地看着她。
“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是心理出了问题还是真的天生就是断袖。我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
贺穆兰开始郁闷自己选修课睡觉了。相比之下,顾卿的儿童心理学就学的极为出色。
不过她有自己的办法。
“但是有一种非常容易的方法可以让你自己知道。这可能有些恶心,不过是为了让你了解,所以你忍忍。”
贺穆兰慎重地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