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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雅打开面前无名人寄的信件,看着上面殷炎和喻臻的名字,犹豫良久,还是拿出手机拨了信件上的号码,等接通后直接说道:“我答应见面,但你必须准备足够的筹码。”
“没问题。”一道经过机械变声的男人声音响起,十分怪异和刺耳,“见面地址在信纸背面,我保证,只要你给了我想要的,你和韩家就会得到你们想要的。”
我想要殷炎,你能给?
韩雅面露嘲讽,摩挲一下信件上殷炎这两个字,精致的指甲划到与殷炎紧挨着的喻臻的名字上,用力划过,说道:“好,我会准时赴约的。”
电话对面,邹城景同样嘲讽一笑,看着手里蠕动的蛊虫,笑着说道:“我等着你,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他看向窗外已经开始变得昏暗的天色,目露期待:“真期待明天的到来啊。”
“这么期待,是在想见我吗?喻锦成。”
女人的声音凭空在身后响起,他一惊,迅速扭头看去,然后惊惧地瞪大眼睛,差点捏死了手里的蛊虫,后退一步说道:“你、你是汪舒?你没死?”
“我怎么会没死呢?”麻姑微笑靠近,抬手拨弄了一下头发,风情万种,美得不可方物,“喻锦成,当初是你一刀一刀刮下了我的血肉,我当晚就死了,你忘了吗?”
“你、你……”邹城景彻底说不出话来,看着麻姑仿似活人的模样,额头渗出了冷汗。
麻姑继续靠近,声音轻柔如同情人的耳语:“喻锦成,你可真坏啊,杀了我一次还不够,居然还想利用我杀了我的儿子,你可真是枉为人父,想借我儿子的命,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说完身上灵气暴涨,杀气腾腾地朝着邹城景扑去。
“你儿子?”邹城景却像是被她提醒了什么,一下子精神起来,拿出法器挡了她这一击,兴奋说道:“你儿子,喻臻果然就是那个孩子,是他救了你对不对?哈!他救了你这个母亲,自然也该为我这个父亲续命!”
麻姑一击不成,反身就又是一击,凌厉喝道:“闭嘴!你别想伤我儿子一分!”
提前确定了自己想要确定的东西,邹城景简直欣喜若狂,也逐渐找回了理智,身上力量涌动,冷哼一声:“你区区一个魔器,居然还想来阻止我?我可以杀你一次,就可以杀你无数次!汪舒,你还是这么没脑子,多谢你帮我找到我们的儿子。”
“你!”
麻姑气急,攻势越发凌厉,却不敌于邹城景手里的法器,很快倒地变成了枯骨,额头的血红种子也掉了。
“不!那是小臻赐给我的骨血,邹城景,你居然打掉了它,你不得好死!”
骨血?喻臻的?
邹城景杀招一变,先捡起了地上的红色种子,感应到里面血脉相连的气息,如获至宝:“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汪舒啊汪舒,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哈哈哈,你等着,我很快就会送你那宝贝儿子去和你作伴的。”
地上的枯骨愤怒咒骂,见他又要攻来,突然化为白烟消散在了空气里。
“啧。”邹城景遗憾收手,却也没精力再去管她,看着手里的血红种子,摸着自己冰凉的掌心,快意笑了起来:“果然老天都在帮我,我邹城景命不该绝!”
苗圃内,铜镜前。
喻臻放下失去画面的镜子,看向出现在房间正中的麻姑,歉疚说道:“抱歉,又让你去被邹城景欺负了一次。”
此时的麻姑已经恢复了红裙美人的模样,额头上的朱红种子好生生长着,身上一点没有重伤的痕迹,闻言安抚说道:“没事,能这么坑他一次,还能救你,我很开心,也算是了了我一个心愿。”
喻臻却还是有些担心,细细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确定没问题后给了她几颗菩提莲,然后看向了候在一边的殷炎。
“等。”殷炎开口。
坑已经挖好,就看邹城景什么时候跳了。
麻姑小心收好喻臻给的莲子,脑中回忆了一遍莲子羹的做法,边琢磨着什么时候做给喻臻吃,边说道:“以喻锦成的性格,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又命不久矣,急需续命,多半忍不过今晚就会动手。”
今晚。
喻臻看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我来为你护法,记牢我刚刚教你的口诀。”殷炎上前,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唤出虚无,让它去小楼外守着,以免有人冲撞。
虚无听话地去了,麻姑见状也识趣地随它一起去了外面。
一切准备就绪,喻臻和殷炎相对盘坐,身边是灵气转动的各种防护法阵。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阵,喻臻坐不住了,忍不住动了动,问道:“殷炎,咱们就这么干坐着等吗?”
殷炎静静看着他,无声反问:不然呢?
喻臻看着他平静淡定的样子,肚子里坏水一起,低头从宝塔里掏出几枚古铜钱,提议道:“要不我们边等边玩真心话大冒险吧,你会玩吗,我教你。”
“……”
“很简单的,咱们用灵气吹铜钱,谁正面多谁就赢,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一个问题,输的人可以选大冒险或者真心话。来玩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喻臻极力怂恿。
殷炎看着他手里功德金光闪烁的铜钱,沉默。
他发誓,他没教过徒弟这个,这种用法器玩小游戏的行为肯定是喻臻和清虚子学的,和他没关系。
喻臻见他不应,低头垮下了肩膀:“其实我有点紧张,邹城景毕竟是我的血缘父亲……”
“好。”殷炎伸手拿起了铜钱,想了想,又递还给他,说道:“你先。”
喻臻计谋得逞,立刻振作,伸手拿起铜钱,美滋滋说道:“好,我先,你别怕,我会让着你的。”
殷炎:“……”
怎么感觉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