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疼了。
初夏不怕孟云泽会对她动手,那种因为撒谎而造成的严重后果,却深深地根植在了她的记忆深处。
眼泪成串,成串地落下。
明知道这样有可能会让三叔更加厌烦,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明明在酒店,阿妈抽得她好几次都快要疼得晕过去,她都可以忍住没哭的。
孟云泽他早就过了因为一点小事,就跟恋人置气的年纪。
在车上之所以一语不发,只是在等着咏咏主动跟他解释而已。
谁知道,这丫头看着温温软软的性格,脾气这么倔。
他表现出故意生气的样子,也没能让咏咏吐口。
倒是没想到,咏咏会追出来,还如此热情地从身后抱住他。
别说孟云泽根本就没有生气,就是有再大的火气,这会儿也只剩满腔的柔情了。
咏咏那么怕疼,刚才用那么大的力气从后面抱住他,也不知道弄疼了没有。
孟云泽拿开初夏环在他腰间的手,想要检查她额头的伤口。
初夏以为孟云泽不肯原谅她,抱得更紧了。
初夏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孟云泽终于察觉到初夏的不对劲。
强行将初夏的手给掰开,孟云泽抬起她的下巴,果不其然,见到一双彤红的双眼,以及被咬出血的下唇。
孟云泽的心猛地一疼。
孟云泽严肃着张脸,没有说话。
看在初夏的眼里,更像是他还不肯原谅自己。
初夏的眼泪越掉越凶。
她该怎么办?
三叔要怎么才肯原谅她?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吻上自己的眼角。
一时间,初夏怔得连哭都忘了。
初夏陡然瞪圆了一双湿漉漉的杏眼。
她这般不可置信的表情落在孟云泽的眼里,孟云泽心疼得更加厉害了。
他都做了些什么?
明知道,在咏咏温软的性子背后,藏着一颗比寻常人要自卑一些的心。
为什么方才在车上,要用沉默故意逼她开口解释?
孟云泽懊悔不已。
指腹轻轻抹去初夏脸颊的泪痕,孟云泽极为认真地道,“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我很抱歉,令你产生这样严重的误会。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
我只是一直在等着,你主动告诉我,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谁知道,搬起石头,险些砸了自己的脚。
不管怎么样,让你有所误会,如此地不安,就是我的错。
咏咏想怎么罚三叔都可以。
嗯?
初夏还震撼在方才孟云泽的那个亲吻里。
她的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她刚才听见的都是真的吗?
三叔没有在生她的气?
“三叔您真的没有在生我的气吗?
我撒谎了。
我不应该对您撒谎的……”
初夏说着,眼里又蓄上了眼泪,险些又要掉下泪来。
“没关系。
是我看见你受了伤就失了分寸。
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