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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伤 回南雀 2599 字 12天前

《陈伤》

作者:回南雀

文案:

本文为架空幻想,私设与现实生物学无关。

我的肚子上有一道疤,是经年难愈的陈伤。

霸道狂犬攻x苦逼beta受;先婚后爱,abo生子狗血。

攻:宋柏劳,受:宁郁。

第一章

【我曾经也想反抗命运,不甘如此无为过一生,可这个世界却不容我大胆忤逆。】

如果说啼哭代表着婴儿对人世的第一印象,那名字就是他们来到这世间获得的第一份礼物。

有的拆开是美好的祝愿,有的是恶作剧般的惊喜,还有的……则是一坨狗屎。

我不是说我的名字是狗屎。宁郁,郁彼北林,郁郁苍苍,郁金香,寓意都挺好,虽然给我取名字的时候不用想,宁夫人必定是“郁郁寡欢不得志”。

据说这名字还是报户口当天,她实在没办法了才花两秒钟给取的。我庆幸她没给我取“宁无用”、“宁垃圾”这样的名字,不然我在社会上或许更难行走。

而造成她如此厌恶我的原因,还要从一百年前说起。

一百年前的某一天,这个世界突然被一种新型致命病毒侵袭。

达尔文定然也想不到,人类花了几百万年从猿人进化为智人,仅仅用了一百年,就被名为“c20”的病毒打乱了步调。人类有序的进化因为c20突然避开康庄大道,走上了一条未知崎岖的险路。

c20病毒擅长潜伏,抗药极佳,短短几个月席卷全球,就连发达国家最先进的疫苗研究室都对它莫可奈何。而在迅猛的爆发期后,它以一种诡异的规律杀死人类——在被c20感染期间a、o血型拥有完全免疫,b血型有一定免疫,而除此之外的血型则完全免疫失败。

ab血型与特殊血型者大量死亡,如今这个被c20肆虐过的世界只剩下abo三者血型。并且病毒伴随变异,每个对应血型的人类分别出现了犬牙、性腺、***、发情期等一系列返祖兽化现象。

至此,除了可以用染色体和**官区分性别,在c20的演化下,人类生出了一套abo性别体系。

为了与传统血型区分开,abo性别体系对应仅存的三种血型被冠于“alpha”、“beta”、“omega”的名称。

我的染色体显示我是男性,我的身体外在拥有完整的男性器官,体内则有一个不是那么健全的生育囊,我又是个b型血,医生经过缜密的检测,断定我是个beta男性。

这可给宁夫人刺激大了,血型不仅决定了我的社会地位,也决定了她的。

变异使beta无论男女都拥有孕育生命的能力,可这个能力非常有限,生育囊使用过一次后就像被撑破的气球,很难再坚持到下一次使用,所以通常我们作为母体一生只有一个孩子。

我的父亲据说是个有钱的alpha,按照遗传规律,我有一定几率会是四型血中的任何一种。当时宁夫人与对方达成约定,生下a或o就让她进门。宁夫人赌上自己唯一的生育机会,赌上自己未来翻盘的可能,心心念念想生一个贵子。

可她赌输了,我是个草包。

25%的几率,生个ab死了也就死了,我偏偏是她最不希望出生的那个孩子。

要说每样事物都有自己的鄙视链,b男应该就是abo三型血的歧视最底层吧——平庸,无用,乏善可陈。

她是有理由厌恶我的。

可我总以为她不至于恨我。

是我天真了。

“你再说一遍,我……我没听明白。”

我震惊地抬起头,银勺落入咖啡杯里,发出刺耳的磕碰声。宁诗平静地望着我,按照我的要求将方才的话原封不动又说了遍。

“嫁给宋柏劳。”

我愣愣看着她,半天没反应。

“一千万。”她完全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价码还可以谈。”

我张了张口,一时有些失语。多年没联系,她今天突然主动约我见面,我以为这次会有所不同,我以为我们会以简单的一个母亲和一个儿子的身份相见,我以为她只是想与我叙旧。

结果我以为的都没有发生,她一开口就让我嫁人,对象竟然还是宋柏劳……

“不是价码的问题。你去找别人吧,我没兴趣。”

我作势就要起身离开,她不急不缓地再次加码:“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吗?你嫁过去,我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里。”

我一下因为她的话顿住身形。我们再怎么闹翻,知子莫若母,她实在很懂得拿我软肋,也知道怎么戳人痛点。这七年来我模糊一切过去的记忆,洗澡时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身体。她一句话,就把我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们僵持了一阵,最终我坐了回去。

我拖了拖椅子,低声问她:“你……你说清楚,哪个孩子?”

“还有哪个孩子?”宁诗隐隐露出唇角一抹微笑,像是胜券在握,“你七年前怀的那个野种啊。”

她的言语仿佛一只巨手,将我心底那道结痂的伤口硬生生撕开,一个字一个字戳进去,化作血肉里的沙,使每一次心跳都会生出绵延的剧痛。

我紧紧盯着她的双眼,想从里面看出谎言的成分。奈何宁夫人演技高超,从来都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哪可能轻易让我看穿。

“那不可能……”我不自觉抚上小腹,隔着衣料,那道伤疤灼烧着我的肌肤,像是要再次迸裂开来,流出鲜血。

七年前我的确怀过一个孩子,可离开我身体时,孩子才五个月。按照如今的医疗水平五个月的孩子也不是不能存活,可是他并不是因为早产离开我体内的,这一点我和宁诗都很清楚。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宁诗勾着唇角道,“当年我留下了他,就是这么简单。你想见他就按我说得做,不想见就当我没说过,条件我们可以另外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