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南诏帝都生活的,就算是平民百姓,较之其余地方的人而言,自然也是过着极为优渥的生活的,所以对于这些人而言,每日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更多的就是聚在一起说笑谈论,如此一来,姜南柯和夜荼靡,还有沈茯苓三人之间的事情,便是不可避免的成为了这些人这些日子里面最为愿意选择的首选谈资了。
但凡是涉及男女之事儿,素来都是不乏风月情宜的,哪怕是南诏帝都的众人心中也都知晓,如今这三个人物,无论是谁都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可是耐不住心中好奇,还是有不少人忍不住的开始去琢磨着他们三人之间的风月之事来了。
这事儿又分为了三个派别,一个是站在沈茯苓和姜南柯这一派别的,他们觉得沈茯苓身为南诏帝都之中堪比公主还要尊贵的人物,又生得那般娇俏可人,不生气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温暖绵软,很是乖巧的不成样子,正好是符合了姜南柯那一番温润之极的性子。
而另一个派别,自然便是站在夜荼靡和姜南柯这边的了。这一个派别虽然也承认沈茯苓的确是算得上是南诏帝都之中身份极为尊贵的女子,但是在他们心中,身为皇帝同样御赐的妩宁郡主的国公府嫡出千金,夜荼靡的身份比之沈茯苓而言,事实上倒也并没有逊色了多少。
更重要的是,沈茯苓虽然是生了一张极为温柔乖巧,娇俏夺目的容颜,可是比之夜荼靡那一张完全足以祸乱众生的红色,到底还是要隐约逊色了几分的。
再说了,事实上满打满算起来,沈茯苓于姜南柯而言,也不过只是在襄阳侯府姜家二爷寿宴之上出口相助的些许恩情罢了,但是夜荼靡从归来至今,帮助了姜南柯多少事情,完全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这二人之间的差距,大抵就是滴水之恩和涌泉之恩的区别就是了。
正是怀着这样的想法,这一派的人便是觉得姜南柯和夜荼靡之间的可能性兴许还要大了一些,毕竟无论是从恩情还是从容色上来说,夜荼靡明显还是要比沈茯苓胜过了不少的。
除了这两派的争论之外,还有一派倒是觉得,无论是恭亲王府的茯苓郡主,还是说国公府上的妩宁郡主,事实上只要是与姜南柯有了什么关系,他们都是觉得无所谓的。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得知了昔日身为南诏四大公子之一的姜南柯并没有成为什么堕落之人,相反而言,这三年困在襄阳侯府之上疾病缠身,遭人打压的时候,姜南柯完全没有丧失了重新站起来的信心,仍旧是养成一副坚韧心态,而单单只是这么一副心态,便完全足够让其余人仰视不已了。
所以说,哪怕是姜南柯如今已经和襄阳侯府断绝了关系,算不上“名正言顺”的襄阳侯府姜家公子。可是不管怎么样,他南诏帝都四大公子之一的称谓总归不是白瞎的,既然是有着这么一个名号,那么配起夜荼靡和沈茯苓二人,还真就不会显得有什么太过逊色的地方就是了,所以说,不管是哪一位郡主和南柯公子有了什么风月之影,他们也都是乐见其成的尊重姜南柯的选择就是了……
夜荼靡听到这些荒谬至极的争论的时候,确实是有些没忍住颇觉得好玩的轻笑了一声,她完全没有想到南诏帝都之人竟会如此闲暇,平白在这些个事情拿来当作了茶余饭点之后的谈资。
红鲤心中也是觉得颇有些好笑,他虽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夜荼靡对襄阳侯府的那位南柯公子的确是态度极好,可事实上,他也是能够看出来,夜荼靡哪怕是对姜南柯那般之好,可是实在也不过像是兄妹之间的情谊罢了,倒并非是那些人口中相传的什么风月之影就是了。
这事儿别主子夜荼靡心中清楚的很,依着红鲤看来,便是南柯公子,心中也是明白的很的。
至于恭亲王府的那位茯苓郡主,还有南柯公子之间的事情,红鲤倒也是并没有多想,倒也不是红鲤心中并不好奇,实在是因为红鲤活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并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月之事,属实是看不出来两人之间的走向就是了。
不过有一点红鲤心中却是清楚的,自从沈茯苓那日得到了自家主子还有南柯公子准许她随意出入京城西郊的那一处宅院的允诺之后,沈茯苓的确是隔三差五的就往那里频繁走动便是了。
这么说来,沈茯苓和南柯公子之间的情意来往,应当也是会随着时间拉长而越发深了几分便是了。
他这头正想着,那边夜荼靡奇是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一声,好笑的应声道:“不过只是一些闲言碎语,这些事情咋们倒也不必在意,左右这些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随着他们说去便是。”
红鲤闻言,心中却是咯噔一声,他虽然是一直以来都极为认可夜荼靡的话,可是这一次看着夜荼靡这般漫不经心随随意意的样子,红鲤心中却是忽而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她家主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心性颇大,对于这些个闲言碎语,也是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可是……
红鲤心中却是下意识的浮现出一张俊美似谪仙的容颜出来了——她家主子倒是对这些个闲言碎语并非如何在意,可是这事儿若是由着东宫那位诡谲至极的太子殿下听了去,只怕免不得会动了一番怒气就是了。
红鲤想着东宫鹤卫的能耐,又想了一想那位太子殿下动怒之后的后果,隐约斟酌了几分,心中便是止不住的开始纠结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该告诉夜荼靡这件事情了。
结果他这一阵犹豫不决的提醒之言尚且还未说出来,便是听得一声极为冷冽的笑声从身后传了出来。
“你可真是好一番随和心性啊,近些日子南诏帝都之中的那些个闲言碎语,就差将你的声誉毁了个干净,你却仍旧一副如此无可厚非的态度,本宫可真真是佩服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