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苏皎月这厢还未走到东宫,路上就碰见宋景年身边侍从,跟她拱着手行礼,她点了点头就问:“太子殿下回东宫了吗?”

搞不清楚的事,她问他就是了。

“殿下不在东宫,去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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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瑜被禁足在宫里不是没想过办法。

他书信一封,写明了在慈宁宫发生的所有的事,吩咐宫人送去了宁王爷那处。遇到紧急的事,他习惯于求助宋如澜。

宋如澜收到信打开看了,却什么都没说,半晌才慢慢说了句:罚他禁足一段时间也好。

这话宫人如何敢回去说,四皇子是求着王爷帮忙的,王爷倒好,竟说皇上罚的妥当。

宋如澜见他还赖着不走,笑了笑提笔写了几句拿给他:“将这个交给景瑜就是了。”

宫人这才放心地退下。

待他走后,宋如澜脸色就变了变。

他手里还攥着那封信,景瑜写的每个字他都看了。

自那晚从皇兄书房回来,他觉得身子不大好,道长便让他待在屋子里静养个几日,外头消息一概不知。

他想着不过几日光阴,翻不了天。

却没想到两日未到,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信上说,

苏皎月果然是骗他。

说宋景年跟皇太后坦白了。

说宋景年随意找了人逼他认罪。

还说宋景年找皇太后帮皎月要赏。

……

可他记得他不爱皎月。

他也算是看他长大,那孩子性情倔强,是皇太后一直带在身边抚养,后来回到皇后那儿去,叫皇后处处管束着,又见惯她对付妃嫔的手段,表面上是听话,心里头却越发的烦闷。

有一回中秋佳节,他同他在一处饮酒,就听到他抱怨,不喜欢母后那温柔娴静的性子。

他觉得愈是看着安静的人,待人的手段愈狠。

因为他们把什么都藏在心底。

月儿就很安静。

正因如此,在尚书府商量将她嫁进皇宫时,他没有半分的阻拦。

叫她看看皇宫里的胆战心惊,她才知道待在谁身边最是周全。

但现在宋景年做的事,却似乎样样都为了月儿,而月儿也……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宋如澜一手将信纸攥紧,他现在还要去别的地方,没时间思考这些,便折到书房将信放好,才换了身衣袍出去了。

马场

苏皎月跟在侍从后面,第一次见着一望无垠无边辽阔的马场。

她站在入口处,左边不远处是围栏,里头有好些匹马,由宫人看着,模样挺俊,但她没怎么骑过马,也不会辨认其优良。

马场里头没什么人,多是宫人和宋景年身边侍卫,分散站着,见着她就行了礼,然后又双眼平视,一丝不苟看着正前方。

她等了好一会,才看见宋景年。

今天日头不大,时不时拂面几股凉风,马场映的天色澄碧,没有杂质,一路就蓝到尽头。

宋景年骑在马上,远远看见她身影,就往回骑。宫人以为他要歇息,急忙跑过来牵马,就看见他微皱了眉:“太子妃来了为什么不通传。”

宫人面上一滞,正要解释,宋景年摆了摆手,没让他牵马,自己缓缓骑到苏皎月跟前。

“怎么不在屋子里歇息,倒过来了。”他骑在马上,人很高大,挡住了宽阔蓝天。

苏皎月抬起头看他,周围还站着宫人,有些话不便说,她就道:“闲来无事,便四处走走。”

宋景年勾起笑,朝她伸了手,整个人笼在光晕里,她看不大清。

但鬼使神差地,她将手递了过去。宋景年轻笑着,微微使力,俯身扶住她腰迅速将她抱起收在怀里。

然后调转了方向。

背后温度有些烫,带上她,宋景年就骑的慢了。

两手自她腰上环过,轻轻拉动着缰绳,他贴她贴的很紧,仿佛将头低在她肩上。

苏皎月不舒服地动了动肩,侧着头问:“能不能好好骑。”

她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骑到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