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天气比京城凉爽一些,气候更加干燥。
中午季临渊回来跟她一块吃了午饭,然后又去忙自己的,宋羡鱼回酒店房间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后,接到季临渊的电话,说安排了个本地人给她当导游,下午带她出去逛一逛。
说是导游,就是找了个年轻女孩子陪她玩,一来避免她迷路或多走冤枉路,而来也能确保她安全。
本着就近原则,导游带宋羡鱼在附近的中央大街逛了逛,接到王锦艺的电话时,宋羡鱼正漫步在松花江边上,一面赏江上美景,一面看文艺展示。
王锦艺得知她人已经在几千公里外的哈尔滨,叹气道:“我在这累死累活给你干活,你倒好,一个人享受上了。”
“回去给你带礼物,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捡贵的买啊,不贵不要,你现在是有钱人,别再跟以前似的抠搜舍不得花。”
宋羡鱼笑了笑,“一定给你买最贵的礼物。”
挂了电话,宋羡鱼问导游哪里有卖纪念品的,要有特色有新意一点的,导游把她带到中央商城附近的东风街,那儿有家叫‘一城一忆’的小店,店里都是些私人设计的纪念品,宋羡鱼看了下价格,都很亲民。
“只是我姐开的,您随便选,我送您。”导游对宋羡鱼很是客气。
宋羡鱼本来还想问有没有卖东西贵一点的店,对方这么一说,她倒不好说出那话,显得她嫌弃这里东西便宜似的。
挑了几张很有特色的明信片,又拿了几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圣菲索亚大教堂和龙塔模型,以及其他几个类似教堂的建筑模型。
宋羡鱼最后按着标签上的价格付了钱。
导游难为情,拿了两盆多肉送给了宋羡鱼,宋羡鱼推拒不过,收下了。
季临渊一连五天都早出晚归,事情安排得很满,到第六天才逐渐歇下来,陪宋羡鱼去圣菲索亚大教堂喂过鸽子,也在傍晚的时候陪宋羡鱼在松花江边上纳过凉、坐船游松花江。
第八天,7月14号,宋羡鱼和季临渊踏上回程,一块来出差的公司人一天前已经回去了,包括邵允,所以回去只有宋羡鱼和季临渊,以及开车的王诺。
早上七点出发,当天夜里将近九点才回到贡院,凌晨两点左右,宋羡鱼被手机铃吵醒,季临渊帮她拿了电话,宋羡鱼瞅见宋末的号码,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接了。
“二姐……”宋末的哭腔传来,哽咽得话都说不完整。
宋羡鱼瞬间清醒过来,语气带上关心:“出什么事了?”
“妈和大姐被警察抓走了,警察说她们涉嫌杀人,二姐,怎么办啊?”
第238章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电话里宋末的声音彷徨又无助,宋羡鱼听完他的话怔了一怔,几乎是立刻就想起去黑龙江那天杨珍在电话里说缺钱的话,不知道和她们被抓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又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宋末哽哽咽咽,“晚上我睡得好好的,听见楼下很大的动静,出来就看见妈跟大姐被带走了……”
宋羡鱼沉默一阵,捂住话筒后看向季临渊,把事情简单说了,然后道:“小末一个人在家肯定害怕。”
季临渊听懂她的意思,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我开车去接他过来。”
宋羡鱼正是这个意思,给他一抹甜美的笑,内心感激这个男人的理理解,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变成:“快去快回。”顿了顿,又改口:“还是慢点开车吧,安全第一。”
言罢,她亲了亲男人的嘴唇。
季临渊温柔的眼睛里带上笑意,掀开被子下床去衣帽间换衣服。
宋羡鱼对电话里说:“你姐夫现在去接你,别哭了,不会有事。”
“二姐,妈和大姐不会杀人的,对不对?我妈虽然有时候很凶,可大多数时候都很好,怎么会杀人呢?”
父母是人这辈子最依赖的两个人,宋子明刚走半个月,宋末天塌了一半,现在杨珍又出事了,对他来说无异于天完全塌了,难免会惶恐不安。
宋羡鱼不知道事情到底怎样,不好随意说出‘她们一定会没事’的具有保证性质的安慰,怕到时候事情不像她说的那样,宋末心里落差大。
“不管发生什么,二姐都不会丢下你。”这是宋羡鱼能做的,也是她应该做的,“明天我带你去警局问问情况,你先睡会儿,等你姐夫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宋羡鱼让宋末睡会,等挂了电话,自己却了无睡意。
杨珍和宋初见会怎么样,她并不关心,她只是担心宋末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凌晨快三点钟,宋末跟在季临渊身后踏进贡院大门,宋羡鱼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款衬衫外套,纽扣从头系到尾,宋末怎么说也是个大男孩,搁在当代社会,也是男女有别。
宋末眼睫毛湿湿的,鼻头红红,显然是来的路上心情就没明朗过,见到宋羡鱼,眼眶更是一酸,大颗眼泪掉下来。
他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更没经历过什么事,遇到这么大的事,直接崩溃了。
宋羡鱼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关心,“别哭了,先睡一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么?”
把宋末安顿在一楼客房,宋羡鱼和季临渊回房,季临渊说:“让人打探过,昨天下午新街口附近发生一起车祸,一名男性当场死亡,事故和那对母女有关。”
“意外?”宋羡鱼看向季临渊,把脱掉的衬衫外套顺手递给他,“小末说警察怀疑他们涉嫌杀人……”
“警察确实有这个怀疑,不过事情还在调查中,究竟怎么回事,还要看调查结果。”季临渊说话间,自然地结果宋羡鱼递来的外套,随手挂在椅背上。
动作十分默契。
宋羡鱼没注意这些,一门心思都在杨珍和宋初见的事上,默了一默,她问:“知道死亡的男人叫什么?”
“顾北林。”季临渊冷冷吐出三个字。
宋羡鱼一怔,“他?”
季临渊轻嗯了一声,等宋羡鱼躺好,长臂一伸关了灯,眼前顿时暗下来,宋羡鱼心头滋味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