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堂堂帝王的亲生儿子!
可是现在呢?
不仅仅是没能将他认回来,反倒是害得其成为了一个太监,这简直就是在昭示着,他这个亲生父亲的无能!也是在羞辱着他们整个皇室!
古往今来,皇子成为太监的,穆焕青是第一人!
当然,这是在皇上心里头认定的,毕竟,对外,穆焕青还只是长平王府的一个小小庶子。
皇上昏迷了两日之后,终于悠悠转醒,一睁眼,便先看到了皇后那一张精致的脸。
皇上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厌恶,随后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于是,皇后等人,守了两个日夜,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皇上给打发走了。
皇后心中微苦,面上却是泛着一丝冷笑,她早就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冷血,不是吗?怎么可能还会再对他抱有一丝丝的期望?
待大殿内安静下来,皇上才哑着嗓子吩咐了一句,“去查!”
只有两个字,可是大总管却明白皇上的用意,连忙应了,到了偏殿,将暗卫唤出,将皇上的旨意传达。
大总管出来,看了一眼这巍峨庄严的皇宫,金顶红墙,威武霸气,又不失高贵华丽。可是这样的地方,又掩藏了多少的肮脏事?埋了多少连名姓都不曾留下来的骸骨?
大总管轻叹一声,还是再度弯了身子,往寝殿去了。
身为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他的地位,在整个儿皇宫可谓是极其超然了,可是这骨子里,却始终保持了一分卑微,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要微微弯着上身,仿佛如此,才能向皇上表明自己的忠心。
与此同时,穆流年让人在查那一个神秘的势力,终于也有了一点点的眉目。
浅夏看过了那页纸笺,然后再交由穆流年手上,看他在手中一攥,再张开,已是一堆的粉末。
“好神奇呢!”
穆流年轻笑,“浅浅的本事才神奇呢。至于我这个,只要是用心练武之人,都能做到。”
“如你所料,果然是有第三方的势力介入其中了。换言之,大皇子的事,还真不是桑丘子睿做的。而且,从你查到的种种迹象表明,之前,他对此,似乎是也不知情。”
“嗯。所以,我很好奇,这个能在暗中助桑丘子睿一臂之力之人,到底是谁?无论皇上所中意的是谁,如今大皇子一死,等于是将皇上的整个儿棋盘都给搅乱了。如果不出意外,那么这两位皇子相争,至少也能再拖上个三五年,届时,宫里头的小皇子们也就长成,可以勉强入朝了。可是现在?”
“你的消息可靠吗?”
穆流年一挑眉,知道她问的,是关于桑丘子睿今日后晌要与其会面的消息。
“你也想去?”
浅夏点点头,“如果不知道对方是谁,那么许多事,做起来,就觉得心里没底。相信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去的。”
穆流年轻笑,“也好,这些日子,你一个人在府中,想必也是闷坏了。也罢,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咱们现在就走,逛一会儿之后,直接就在外面用午膳,然后再去茶楼。”
浅夏不语,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万一再真的与他们打了照面,也不会显得在过突兀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是他们夫妻两个在跟踪人家。
两人一路出了王府,先去了几家首饰铺子,两人亲手挑选了一些首饰,分别给长平王妃和老夫人、云氏、程氏几人挑的。
然后再由穆流年带着去看了看外头的人,是如何做泥塑的。这一项可是花费的时间最长的,如果不是穆流年一直提醒着,只怕浅夏连午膳都不想用了。
两人在永泰楼用了午膳后,没有乘马车,而是一路步行,就在街上晃悠着,到了那间茶楼。
两人相视一眼,此时离他们二人约定的时间还早,不过,既然是想要偷窥,自然不能来晚了。
两人选了一处窗子临街的雅室,正好那方罗汉床就紧靠着窗户摆了,浅夏伸手一推,坐在了罗汉床上,倒是能将外头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这个时节,不冷不热,开窗子,也不会引人注意。
两人要了一壶上等的龙井,再要了几碟小点心,便开始边聊天,边等。
很快,一道青色的身影,便进入了浅夏的视线。
看到了浅夏的呆滞表情,穆流年快速地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心底也是一惊。
“是他?皇甫定涛?”
如果不是因为亲眼看到他,他们两个,只怕是早将这个给忘到了九宵云外去了。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虽然也懂得一些秘术,可到底不是什么背景太大的,他能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
两人一对视,皆是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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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定涛好久没冒泡了,你们是不是还记得他?
☆、第七十一章 惊人真相!
青衣男子,姿态潇洒随意地进了茶楼,不多时,桑丘子睿的马车,也便到了。
这处茶楼虽不是穆流年的产业,可是想要探听些许消息,倒还不难。
“果然是他。浅浅,许久不曾见他,如果不是因为今日见到,险些就忘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了。”
浅夏点点头,事实上,自从上次在凤城一事之后,他们就再也未曾见过面。这一次,果真是他出手帮了桑丘子睿?
如果是他,那么这动机显然是很合情合理的,因为他们是师兄弟,师承一脉,兄弟二人相互扶持,自然也说地过去。
只是,这个长相格外妖艳的皇甫定涛,这么长的时间未曾出现,一出现,直接就办成了这么大的事儿,之前的日子,他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