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的声调透着一股不可思议的意味，让程一凡的眉心忍不住突突跳了几下。

她看着程一凡，眼眸中满是意味深长。

“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可不行，我答应了叶奕寒，要好好处理这件事情。”

杯中的红酒被她仰头一饮而尽，她微笑着告诉程一凡。

“况且，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撤手就能够有结果的，一凡，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斗得过叶奕寒么？”

乔娜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让程一凡的一双眉头忍不住蹙在了一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悦地问。

乔娜轻笑了一声。

“一凡，我很早以前就说过吧？你是个被神诅咒的孩子，你的眼里有慈悲，你不应该成为一个杀手，你更更应该遵从心里的声音，成为一个医生之类的人。

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之类的，才是你该去过的生活。

可是你却成为了一个杀手，一个被好称为是天生的杀手，呵呵呵呵呵，多么讽刺啊……“

程一凡在乔娜的眼睛里，竟然看见了一丝怜悯。

乔娜伸出手，看上去似乎是想要去摸摸程一凡的脸，可是却只能抚摸着程一凡的轮廓，像是酒后自言自语的样子，喃喃着，低声说。

“叶奕寒也是被神诅咒的孩子，只不过他跟你不同，他的眼底满是愤世嫉俗的杀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能让他为之驻足的东西。

所以，他才能眼也不眨地杀了自己的母亲啊，还堂而皇之地把罪行嫁祸给其他人，理所当然地接手了那个人的产业，将之一再地做大，成就了今天的他。“

乔娜的话，听上去酒醉后的胡言乱语，可她话语中的震撼程度，还是让程一凡他们三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叶奕寒的母亲，竟然是被她亲手杀死的么？

乔娜似乎读懂了程一凡眼中对这件事情的震撼，笃定地点了点头。

“因为他憎恶他的母亲是个不合格的艺伎，憎恨他的母亲沦为了最下等的妓女，憎恨他的母亲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憎恨她甚至连个普通的家庭都不能给他。

一生都只能辗转于各种男人之间，害得他都曾经被那些禽兽的男人所侵犯。“

乔娜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了一个又一个关于叶奕寒身世的秘密，轰炸得安心和半夏两个人都半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她看了看安心和半夏的表情，眼神中满是朦胧醉意地笑了。

“对，我当时查出来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对不对？”

从乔娜的表情上来看，她现在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

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手里的高脚杯，乔娜低着头，不再去看程一凡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语地说。

“你难道就没想过，我能猜到你会到这里来，叶奕寒会不知道么？还是你以为，他和叶家之间的恩怨，会像你说的那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么？”

乔娜的话音刚落，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来几十个穿着和衣服的男人，把他们三个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