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陈玉珊现在就是初中同学,没什么关系的。”苏子扬说,“那天就是恰好碰到了,没说什么,撞见了就撞见了,你叫我一声我就知道你撞见了。”
葛菲不知道苏子扬为什么要给她解释这些,看着他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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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运动会正式打响。学校特意请了市上老年协会的人来表演太极热场,校队的锣鼓螺号也吹起来,一大早附中就热热闹闹的。
在葛菲的记忆中,每年的运动会似乎都是艳阳高照,热的人满头大汗。
前一天晚上何思思和沈思涵没回家,四个人在宿舍穿校服戴班里发下来的白手套——六班被抽中要扛彩旗进场,沈思涵拍了好多张照片传了空间,加上了她们的宿舍号当相册密码。
早上大家早早到了教学楼下集合,男生跟女生打打闹闹,苏子扬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和运动鞋,坐在台阶上,半眯着眼睛往这边看。
葛菲穿着的校服有点儿大,她像是直接套在了里面,整个人更加瘦小了,孙峻涛看见葛菲,笑道:“哟,穿着王奕然的衣服来的?”
王奕然扛着手上的旗直接去打孙峻涛,孙峻涛一低头,闪了。
苏子扬站起身,走过来,拍了一下葛菲的头,葛菲仰头看他,苏子扬说:“校服有点儿大。”
“还要长个子。”葛菲说。
苏子扬若有所思地盯着葛菲打量了几眼,说:“是哦。”
就在一群人说闲话,拿着渣像素的手机拍照,男生拿易拉罐踢来踢去的时候,班主任让人捎话去操场集合。学生们又急急匆匆地扛着旗边跑边打,有几个嘴里还喊着“高一六班,勇夺桂冠,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葛菲跑得慢,有一群男生懒懒散散地走在后面。突然,她听到有人喊了声“卧槽”,回过头去,只见关家驹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关家驹离葛菲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关家驹,蹲下身去,把旗靠在了路边的树上,伸手去扶关家驹。
关家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借着葛菲的劲儿站起来,挠了挠头,说:“谢谢。”
葛菲说了声不用谢,把旗又拿过来,转身继续往前走。
身后有男生起哄,“哎哟哎哟。”然后是关家驹恼羞成怒的笑声,“你们够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比较慢热,但该有的都会有
☆、第 10 章
“青春,是什么?!是春天的花蕾,夏日的烈阳,是赛场上每一个拼搏的我们!高一六班正迈着轻快的步伐,踏着秋日的阳光向我们走来!”
“高一六班,勇夺桂冠,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秋日的阳光同样暴烈,大家脸上的笑却比阳光灿烂,都扯着嗓子喊口号。
孙峻涛没皮没脸,喊得比谁都带劲儿。
女子三千米的比赛没有预赛,因为报名人数少且比赛时间长,直接是决赛,班长给每个人发了号码布,一群人都坐在各个班的集合区等着检录。
苏子扬坐在葛菲前排,把裤腿挽起来,腿上缠着绷带。
孙峻涛问:“一会儿四乘一百接力你能行吗?”
“又不是骨折。”
“我说昨天下午怎么不见你人,跑去踢球也不叫我。厉害死你,腿摔了吧,”孙峻涛坐凳子上,脚下踩着足球,“关家驹那货咋不见了?”
“我去我找你们半天了,”关家驹说着拿一瓶水就过来了,看见苏子扬腿上缠的绷带,说:“就说你早上咋不跟我们一起踢。”
“苏子扬那是嫌咱踢的易拉罐,看不上。”
苏子扬瞥孙峻涛一眼,孙峻涛讪讪地说:“一会儿比赛一起加油哦。”
葛菲抬起头,正好跟苏子扬对视,两个人视线重叠,她问道:“你腿没事儿吧?”
苏子扬摇了摇头。他的腿昨天踢球的时候划了很大一条口子,回家后她妈非要找来医生给他缝了还缠上了绷带,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看起来特别严重。
关家驹说:“葛菲你跑三千米啊。”
葛菲点头。
关家驹又把自己手上的矿泉水递给葛菲,“喝点儿水补充些能量。“
葛菲接过去把水放到旁边,道:“谢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孙峻涛奸笑。
关家驹踢了孙峻涛一脚,俩人直接滚到了草皮上。
苏子扬转过身,面朝葛菲,双腿分开,胳膊拄在膝盖上坐着,葛菲跟他离得很近,不自觉往后靠。可能因为待会儿要跑三千米,她觉得自己手心都出了汗。
手机突然震动,葛菲从校服口袋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是她妈妈,起身就往旁边走。
她妈妈说她爷爷来a市医学院住院了,今儿周末,让葛菲过去看看。
葛菲没问是什么病,她手心的汗凉了,转过身去,苏子扬还是刚才的姿势看着她。
一想到医院,葛菲的心跳就猛然加快,那个地方似乎发生的永远都是不好的事情。
苏子扬问她:“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趟,一会儿检录的话你帮我跟老师说一声,实在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