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雷怔住了,没想到贤王妃会把这个烫手的事扔到他的手上。
他现在看出这女人很厉害,所以不敢轻易得罪她。
“贤王妃,臣觉得十公主交待的不可谓没有道理,因为若是不是贤王爷指使她下的毒,她有几个胆子敢动这样的手脚,另外,若不是背后指使她的人来头很大,她应该不会傻到去给皇上下毒。”
贺丞相的话一落,大殿内不少人点头附和。
容臻唇角是似笑非笑,忽地朝着大殿外面唤人:“弦月。”
殿外早就候着的弦月闪身直奔进大殿内:“王妃。”
“把侍候十公主的那些人带进来。”
弦月立刻应声,转身又奔了出去,很快带了几个人进来,这些人正是侍候十公主的人,其中有宫中嬷嬷,还有两个姑姑,两人贴身侍候十公主的丫鬟,这些人先前得到了弦月的提点,知道眼下的风向是什么,所以一进大殿个个朝着容臻磕头。
“奴婢(奴才)见过贤王妃。”
容臻望向他们:“说吧,你们家公主之前可有见过贤王府的手下?”
“回王妃,没有见过,公主从没有和贤王府的人接触过。”
这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她们都是侍候十公主的人,若是十公主见过贤王府的人,这些人多多少少是知道的,所以这些人的话,无异是说十公主说的是假的。
十公主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她没想到贤王府的人竟然买通了她身边的人。
“胡说,你们胡说。”
她说完又望向容臻飞快的说道:“王妃,贤王爷见我是偷偷的,她们一个也不知道。”
容臻眸光幽深,唇角是鄙视的冷笑,她看也不看十公主,又望向那些手下:“对了,十公主平常和什么人私下相见?”
十公主一听这话,不由得大骇,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飞快的开口:“本宫从来没有和别人相见,贤王妃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容臻眸光满是阴霾,冷森森的说道:“我想杀人。”
她说完盯着下首的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早抢着回道:“回贤王妃的话,公主经常和工部尚书府的公子古元翊相见,两个人感情十分的要好,一直偷偷私下见面,奴婢们禁止过公主,可是公主不听。”
“太后大丧的时候,十公主还偷偷的和古公子在宫里私会呢。”
此话一落,大殿下首,所有人都议论起来。
容凛则周身笼着戾气,冷森森的瞪着十公主。
十公主栽脏陷害他,他倒不生气,因为他相信臻儿有办法解围,可是听说这女人竟然在他母后大丧一个月的时间内,还和别的男人私会,他就忍不住生气,这个贱人。
十公主此时的脸,如纸一般的白,这一次她是吓住了,拼命的摇头:“没有,我没有,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容臻不看十公主,而是看向贺丞相:“丞相大人,你说这样的女人说出口的话能信吗?”
她说完又望向大殿下首的朝臣:“工部尚书何在?”
工部尚书飞快的出列,扑通一声跪下,他现在都有一种要死的心了,自个的儿子怎么会和公主私下相授,但愿这毒杀皇帝,又栽脏给贤王的戏码不是自个儿子的主意,要不然古家只怕。
工部尚书脸色一片惨白,害怕死了,大殿下首的一众朝臣望着容臻,忽地觉得很害怕,这个贤王妃,真的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他们以后还是安份些吧,也不要再掺合一些党派了,以后安安份份的待在家里好了,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朝中一大半朝臣不敢再有不好的想法。
工部尚书飞快的磕头:“回贤王妃的话,小儿和公主的事情,下官一点也不知情,下官回府后一定会教育他,恪守礼节。”
“恪守礼节,尚书大人可真会避重就轻啊,公主和你儿子私下相授,本宫有理由怀疑他指使公主给皇帝下毒,然后载脏陷害给贤王爷。”
容臻说完,工部尚书扑通扑通的磕头:“贤王妃明察,我儿绝没有胆做这种事。”
工部尚书话刚落,大殿外面忽地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来:“臣可以证明,是工部尚书府的公子指使公主给皇上下毒,然后栽脏陷害给贤王府的人的。”
两道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两个人都是御医院的御医,一进来便给容臻行了礼,然后恭敬的站着。
容臻望向两个人,左边一人年纪并不大,但是脸上却有一道疤,影响了他整个五官,看上去有些狰狞,不过容臻一看到他,却有一些熟悉,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来见过这个人,又望向右边的御医,这个人是个老者,两个人恭敬的立于殿上。
容臻望向他们:“你们怎么证明。”
“就在昨晚,我们曾经亲眼看到古公子进宫私会公主了,我们以为是有刺客入了宫,所以跟了过去,便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古公子指使公主给皇上下毒,但是我们没有听到他们说怎么下药,所以才会让皇上真的中了毒,事实上我们两个一直留意着皇上身边的一切,没有想到还是害得皇上中了毒,臣等该死。”
两个人跪了下来。
这下满殿的朝臣皆震惊了,一起望向工部尚书府。
工部尚书此时都吓傻了,呆愣愣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来人,把工部尚书府的公子古元翊带进来。”
弦月立刻带着人把工部侍郎府的古元翊带了进来。
古元翊此时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像落汤鸡似的狼狈,垂头丧气的,他一被带进来,便被他的父亲工部尚书给冲过去,狠狠的捶了两拳,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是不是你指使公主这样干的。”
容臻冷冷的盯着古元翊,阴沉的说道:“工部尚书府的公子,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胆敢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这是嫌古家死得不够快吗?本王妃今儿个就让你满族灭门怎么样?”
狂妄血腥的一句话,瞬间使得古元翊和工部尚书脸色惨白,两个人此时是完全的吓住了,飞快的扑到地上,扑通扑通的磕头:“贤王妃饶命啊,贤王妃饶命。”
古元翊想起什么似的叫起来:“贤王妃,这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想让公主栽脏陷害贤王爷的,是杜大学士的公子杜衡让我这样干的。”
“杜衡?呵呵,”又牵扯出一个来,好,就该这样让她收拾着,她正嫌这些家伙碍事呢,一锅端了省得她再费心整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