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执笑了,这是洛闻歌见对方这么多次,初次看见笑容,福至心灵般明白是何意思。
他垂首喝了口热茶,淡淡道:“那此事就交由韩护法办。”
韩执道:“是,北疆王室的消息探出来了。”
“哦?”洛闻歌轻扬眉,看来乌托雅离开北疆王室有段时间,让其严守程度不再似从前无缝可钻研,真探到消息,那岂不是就能弄明白乌托雅的用心了?
洛闻歌微眯下眼睛。
“探子亲眼所见,北疆深藏不露的君主是名女子,重病缠身,连日来与身边亲信悔恨,说当年不该丢弃亲生孩子……”韩执说到这,极为恰当停顿了下,见他抬眸看过来,似不受影响,方才继续说,“楼主该猜到,那位将撒手人寰的君主与您长相相似。”
又冒出来个和他长相相似的,这次洛闻歌没有对上乌托雅那时的心境。
韩执的话还没说话,犹豫要不要继续说。
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入洛闻歌眼里,淡然道:“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别吞吞吐吐。”
韩执并非有意如此,全然是在照顾他情绪,到底低估人,他根本不需要。
如此韩执便放心将事情如实相告:“两月前北疆君主意识到命不久矣,便派出密探四处寻找孩子下落,二十年过去漫无目的寻人,无疑是海底捞针,无奈之下,君主只好尝试让密探以自己容貌为准找人,寻遍四周最终到了长乐城,也正是在此,密探找到君主要的人。”
韩执说到这,视线转到洛闻歌身上。
洛闻歌表现很平淡:“然后呢。”
“北疆王室的君主历代都是秘密选出来培养的,而老君主将要离世,那新君主自然准备继位,这时听闻老君主有找寻亲孩子的苗头,必定是思绪万千,最容易想到的莫过于找回人让其继承君主之位,这消息一出,各处蠢蠢欲动,又探到那孩子是谁,一时闻风动者不计其数。”
洛闻歌忽然明白元明琅和吉布哈来这为了什么,也知道乌托雅的用意。
“新君主身边高手如云,探子近不得身,未能见真容,不过这个乌托雅公主大有来头。”韩执说,“她是老君主收养的义女,一手毒和蛊虫用得出神入化,也很得新君主青睐,往后不出意外会是其麾下的得力干将。”
“元明琅呢?”洛闻歌问。
“他不过是诸多男宠中的其中之一,被礼部收押的消息传回北疆,已然失去宠信。吉布哈此人与乌托雅从小一起长大,武功高强,是个很好用的打手,乌托雅应当会尝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