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颉:“……”
袁颉笑意更甚:“秦先生和秦太太相处真是特别啊……”说完,袁颉面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看着江淮的目光变得虚无缥缈,就似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
“等等。”秦斐皱眉打断他,把江淮往身后拉了拉:“你看着我说。”
“抱歉,看着你我说不出口。”袁颉耸耸肩,像是约定好一般,他打了一个响指,门外就有人捧着一个银玉盘,盘上有个两厘米厚度的玻璃罩,罩下精致的戒指盒里,名为‘热’的戒指瞩目登场。
不同于它的子版,‘热’的原版更加夺目,就连审美大众的江淮一时间也被这枚戒指惊艳到挪不开眼。她白占着高材生原主的躯体,遇到这种情况只会说:“卧槽,好夺目好炫彩。”
倒是秦斐想通为什么江淮嚷着要买戒指,他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江淮纤细的手,忽然觉得这枚戒指如果戴在她指尖定是锦上添花,美上添美。
袁颉介绍着这枚戒指的灵感来源和创作过程中的心历路程,于一个设计师来说,被大众认同作品是一件美事,但如果在这之上,购买者能够认同其作品的含义那更是难得。
袁颉笑笑:“以前年少轻狂不懂事,喜欢一个人又小心翼翼又爱傲着,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自己特傻特无趣。爱情嘛,就得热烈如火。”
秦斐点了点头。
“当然。”袁颉板下脸,正色:“虽然爱情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咳咳……但说句实在话,金钱也能一定程度反应出感情。”
秦斐低笑,他早知道这是营销的套路,偏头看江淮,好在江淮在涉及金钱问题上十分敏感,也瞬间反应过来袁颉的意思。
‘热’的购买方式,是极其恶劣的对爱情定价,看购买者愿意出多少价来定义自己爱情高度。
思及此,秦斐心头起了难以言喻的嫌恶,甚至觉得这枚戒指被如此出售方式玷污一般。
不过江淮眸子亮了亮,她当然懂袁颉的意思,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又能花钱,又能表忠心。
每每看到江淮眸中一亮,秦斐直觉不好,那是她在花钱时特有的类似特效一样的东西。
袁颉笑了笑:“我给秦先生和秦太太时间考虑。”
“不……”江淮挥手:“不用考虑了。”
说完她瞟了眼秦斐,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抱着败家的态度,把心里的价格微微降低了些。
秦斐对上她的眼,知道江淮财大气粗,于是在对戒指本身的价值一顿分析后又特意狠狠的加上了一笔。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江淮说:“一亿。”
秦斐说:“一千万。”
江淮:“?”
秦斐:“???”
江淮说:“我们之前的感情差这么多的吗?”
秦斐:“……”
秦斐没想到江淮会出价这么高,他心里流过一丝奇妙的感觉,一方面还是听信了袁颉的谗言,觉得江淮的价格是对两人感情的肯定,一方面又想暴起敲开江淮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一向是压榨别人的资本家秦斐难得的被他人狠狠的敲了一笔。江家秦家乃是华京豪门世家,既然价格已经喊出口断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秦斐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我的意思,一亿一千万。”
袁颉也是见过场面的,在如此天价下依旧镇定如初,他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恭喜二位突破重围,顺利拿下‘热’。”
秦斐很有理由怀疑袁颉口中的突破重围全靠昂贵的价钱。
江淮对此并不在意,她眉间都是掩不住的欢心。
作为珠宝界的龙头,季烈珠宝收款方式繁多,袁颉挑眉问:“请问二位准备用什么方式支付?”
“刷卡。”江淮说完看着秦斐。
秦斐挑眉:“我脸上有东西?”
“……”江淮隐隐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怎么回事,为什么感受不到秦斐想要花钱的**。
袁颉没料到在结账这一步骤上两人出现了分歧,他不自觉有点尴尬,圆滑如他立即退了出去,留给二人商量的空间。
仅剩二人的私密空间内。
“一亿一千万,刷卡。”江淮不安的重复。
“我听见了。”秦斐说:“江小姐不是不想当小白脸吗?那就不好意思让江小姐破费了。”
“我……”江淮一时找不到话来回怼,她愣了愣:“我没带钱包。”
秦斐说:“没关系,王管家应该还没离开华京。或者我们开车回酒店拿,季烈大楼距离酒店不远,十分钟车程。”
“不……不是。”江淮脑子嗡嗡的:“你咋这么抠呢?”
“我抠?”秦斐眉头蹙起,十分不赞同江淮的话:“墨品那套房可比这戒指贵的多。”
顿了顿,秦斐开始卖惨:“再者,江小姐坐拥万贯家财,这一亿一千万对江小姐来说应该也就是九牛一毛,对我这种被赶出家门的人来说,江小姐把重担扔给我不会觉得心里愧疚吗?”
我愧疚个屁。
想到昨夜做的努力即将付诸东水,江淮内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想了想说:“你先帮我垫上,我之后还给你。”
话刚说完,内膜深处人物ooc警报声响起:
——淮淮,一级警报,原主最在乎面子,不是个自降颜面找人借钱的主。
江淮脸色不好:【借个屁的钱啊,他秦斐钱包里的卡就是我的,是我自己的钱好吗?】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