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不要说袁王妃自己不知道,就连庾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当天她从真定的房间里出来,下面见了红,她自己还以为是小日子错乱,提前来了。
冷莲实在想不明白,真定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自从沈沅钰搬出了琅琊王府,真定也想过不少法子,想往成王府安插一些细作,哪知庾璟年夫妻俩十分精明慎重,真定试了几次,不但次次失败,还差点暴露了自己,最后只好放弃。
慕容圭交给她的正事没有做好,却每天在琅琊王府里兴风作浪,只不过真定一向不爱按常理出牌,她早就习惯了。
正在这时有小丫鬟进来通报:“殿下,四爷来了!”
真定道:“就说本公主已经歇下了,叫他自己去前院书房休息。”这一年多年,真定恩威并施,彻底地把庾涛治得服服帖帖的,叫他往东绝不敢往西。
一开始的时候,真定就表现得对房事不是很热情。和庾涛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架势,庾涛初尝各中滋味,哪里受得了这样吊着,他碍于真定的身份,不敢随便纳妾,就偷偷地和一个丫头好上了。
哪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真定的掌控之中,真定就着这件事敲打了他几次,他却佯作不知。有一次他和丫鬟正在后花园的一处小院子里偷情,被真定带人直接捉奸在床。
真定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宝剑,手起刀落,刚才还在和庾涛燕好的丫鬟一颗大好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鲜血喷了庾涛一身。庾涛只是一个公子哥,哪里见过这个,温热的鲜血喷在他的身上,他只吓得魂都没了,忍不住就大声尖叫起来。
真定神色冷淡,眼含杀机地道,扬言要割掉他的下面的那嘟噜,送他去当太监。说完后手持宝剑在他的下面一挥,当时庾涛就吓得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之后,虽然发现自己的那嘟噜安然无恙,那东西却还是吓得在真定面前几天不敢抬头。差点儿从此一蹶不振,成为阳痿。
从此之后他再不敢对真定说个不字。哪知真定见他听话,竟然送了一个妙龄婢女给他做通房,一开始庾涛根本不敢收用,后来战战兢兢地用了,发现真定居然真的没有生气,不由啧啧称奇,也对真定阴晴不定的性子有了深刻的认识,再不敢对真定有丝毫违拗。
庾璟年和沈沅钰用过饭后,不顾郗氏的挽留,还是带着孩子返回了成王府。孩子们早都伏在庾璟年的肩膀上睡着了。庾璟年成了他们的人肉垫子,一动也不敢动。
沈沅钰怕吵到了两个孩子,说话的声音极低:“七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瞧着她似乎是叫人打了一巴掌?”
沈沅钰前世是做律师的,眼光多么毒辣,庾彤那点小手段根本就没有瞒得过她。庾璟年也看出来了,淡淡笑道:“刘振怀疑她婚前不贞,莫说只是打她一巴掌,就是休了她,也是正常的。”
沈沅钰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庾璟年“嘘”了一声,道:“小心吵到了儿子们。”他一年多来沈沅钰在府里抚养两个哥儿,他在外头也没闲着,把早年的建立的情报网进一步完善,加上权力大增,整个建康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在他的监控之中,太子和大皇子的势力已经被他和三皇子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了。
所以刘家发生的这些事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也懒得用这些话污了沈沅钰的耳朵。如今沈沅钰问起,他就把前因后果解释给她听。
沈沅钰吃了一惊:“说七妹妹不是处子之身了?”庾彤目下无尘,从来不把庾璟年这个哥哥,更不把她这个嫂嫂放在眼里。当年沈沅钰生孩子的时候,所有妹妹都过来看过沈沅钰和双胞胎,只有庾彤,推说身子不舒服,居然连面儿都没露一次,加上平日里的一些表现,沈沅钰已经彻底不待见她了。
但是若说她婚前和人苟且,这种事沈沅钰还是不相信的。
“莫不是七妹妹不小心……”她是现代人,自然明白那层膜其实很容易就破了,还有很多人第一晚其实是不会流血的。庾彤十之八、九是被刘家人给冤枉了。
“咱们已经搬出了琅琊王府,这件事就不用咱们管了。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了?”庾璟年道。
沈沅钰一想也是。庾彤这样的人,你帮了她,成了她未必会感谢你,不成,却肯定会怨上你,所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袁王妃又那般本事,定能想到法子的。
第二天是中秋佳节。庾璟年和沈沅钰要去宫里领宴,本来这种场合他们是不想带着双胞胎的,可是皇帝早早就下了旨意,让他们把双胞胎抱去给他瞧瞧,两人便只好带着双胞胎出门。
临行之前,有人进来回报说金灵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