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徐徐恋长空 板栗子 2406 字 2天前

再次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向长空按在了沙发上。她的头发早就散了,衣服也顺着肩膀滑了下去。向长空平时总是温柔的,这会儿却也带着一股徐恋拒绝不了的侵略性。

她也,不想拒绝。

她微微偏过头,任向长空的吻落在自己的侧颈和锁骨,朦胧的目光瞄见了放在沙发尾的手提包。她抱紧向长空,伸出去脚去将包一点一点地勾了过来。

快要成功的时候,包还是掉了下去,包里的东西也叮铃哐当的洒了一地。

向长空稍稍支起身体,低头看了一眼。在一堆化妆品里,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尤为瞩目。

他把盒子捡起来,喘着气问徐恋:“你在找这个?”

“嗯……”徐恋的呼吸比他还要急促,胸口也剧烈起伏着。向长空看着她,本就漆黑的眼眸更是要滴出墨来一般:“你想清楚了?”

“嗯……”

向长空又喘了几口气,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在她耳边低语:“我不希望你后悔。”

后不后悔,要在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

徐恋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了他的唇。只是现在这样,她觉得远远不够,她还想了解更多的他,还想感受他的喘息,和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汗水。

那天晚上她不记得他们具体做了多久,只记得从沙发,到卧室,再到浴室,最后又回到了卧室。她第一次靠在一个人的胸膛,以他的心跳伴随着自己入眠。

窗外的鸟鸣和上午的阳光一起落进徐恋的卧室,向长空眉头不自知地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陌生的环境,向长空愣了一秒,紧接着昨晚的记忆迅速回笼。

他猛地偏头看了看自己身侧,徐恋不在。

他的心像坐过山车一样,又急速沉了下去。昨晚的事,难道是他的一场……x梦?不可能,那种感觉太真实,而且他身上现在还留着徐恋抓饶的伤口。

可这又让他的心慌乱起来,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他们昨晚,算什么呢?徐恋……又是怎么想的呢?

昨晚的事其实很清楚,徐恋一时冲动,而他卑鄙地利用了她的冲动。

他一个人躺了好一会儿,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身上全裸。他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裤子,有些窘迫地穿好,打开卧室门小声地叫了一句:“徐恋?”

屋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他。这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他微微垂眸,在原地站了一阵,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他竟然睡到了十点。

向长空:“……”

他一直是个很自律的人,就算休息日,也没有这么晚起过。

幸好今天他还是上晚班,还不至于上班迟到。

他穿好衣服,走到徐恋主卧的卫生间,打算随便用冷水水冲一下脸就离开。哪知走到洗手台前,却发现镜子上用口红写了一行字。

“我去店里了,你随意。”

那串红色的文字像是一朵绽放的玫瑰,让向长空的脸肉眼可见地爬上两片红晕,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好久好久,才渐渐平复了紊乱的呼吸。

这行字的颜色是徐恋最喜欢的那种正红色,像是她平时最常捈的那款。洗手台上正好放着一支口红,颜色和镜子上留下的很像,徐恋应该就是用这支写的。

向长空拿起留在洗手台上的口红,打开看了看。这支口红设计得很别致,在向长空的印象里,口红就是圆柱形的,但这支口红却如同钻石,有着极其漂亮的切割面。

红到耀眼。

口红的盒子上有一个类似钥匙的形状,应该是牌子的logo,但向长空认不出来。他用手机把口红拍下来,然后把镜子上的字迹清理干净。

简单地洗漱完,向长空在客厅找到自己的制服外套,套在了身上。经过饭厅的时候,他看见了徐恋摆在餐桌上的碗筷。

昨晚她用来装烧烤的盘子和两人喝橙汁的杯子,都还没洗,她早上吃饭用的牛奶杯,也一道摆在哪儿。向长空帮她把餐具洗了,又把桌上剩下的一个三明治装好,放回了冰箱。

弄完以后,他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徐恋家里。

他的电瓶车还停在小区外,保安看见他从里面走出来,有些惊讶地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昨晚值班的人已经换班了,现在站岗的保安,是来上白班的,自然不知道向长空什么时候进来的。向长空的脸又有些发烫,他随口糊弄了两句,骑着自己的电瓶车往站点而去。

不知道徐恋现在怎么样了,昨晚……他有没有弄伤她?

开始他看见徐恋包里随身带着安全套,还以为她有经验,但真正做了,才发现她也是第一次。他记得徐恋在他耳边喊过疼,也记得她的手指在自己背上狠狠地抓过……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向长空把电瓶车骑得又快了些,让迎面而来的冷风拍打在自己脸上。

在迟到前的最后一刻,向长空成功打了卡。离开站点的时候,遇到了也正好要出发的王哥。王哥看见他,露出一抹意外的神情:“小向,你今天来得这么晚啊?”

向长空一直很勤快,就连受伤的时候,也没有请过假。

向长空不怎么自然地应了声“嗯”。王哥走到他身边,还特地瞧了瞧周围有没有人,才低声问他:“你和那位徐恋女士,怎么样了?”

向长空的耳朵不可控制地发烫,王哥眼瞧着他的耳朵越来越红,笑盈盈地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向长空:“……”

“之后你们的喜酒,记得要请我去喝才行!哈哈哈!”

向长空看着王哥大笑着离开,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喜酒?会有这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