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2 / 2)

想着,忽觉一双冰凉柔软的小手按在他大腿处,他浑身孟地气血上冲,只感那简直是双女人的手,又白又嫩足以撩起任何男人的火的手。

绛儿一心找出病因,正按在伤口之上大腿处,见那衣袍忽然支起一个小帐篷,恍然道:“将军思欲过重,外加病势才导致心口疼。”

“我、我知道了……你把手拿开……”

当年京城第一美人坐在他腿上,他都能面不改色。如今对着一个男人都能起反应,任景羞愧得直想钻进地缝里,莫不是久不见女人,爱好都改变了。

想着,心头一凛,浑身寒毛倒竖。

然而那双又柔又软的手温柔地替他敷上新药,他心里默念万遍老子不爱男人,那不听话的东西反倒昂扬得更凶猛。

绛儿随意地瞥了一眼久久支立的衣袍,叹了口气,神君爱她所以常常对她这样可以理解,这位将军的情人又不在身边,伤得这样重还在想心爱的女人,忍不住为这痴情人摇摇头。

她道:“明日我再来为将军换药,我先走了。”

她又耽搁了不少时间,得赶紧回去救治伤兵。

这回任景倒是没说一句让她留下的话,待她一走,立时对守在帐外的人吼道:“给老子找两个女人来!”

绛儿乃化神修为耳目可听百里,听了任景这句话,匆匆返回揭开帐门,对上任景吃惊的俊容,沉声道:“将军这五日绝不可近色,不然伤势要到何时才能好,若实在忍不住就自己解决!”

这是很严肃的医嘱,她必须严肃地说出来。

任景这辈子都没被一个男人吓成这样过,呆若木鸡地点点头。

绛儿放下心来,暗想这将军未免太控制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还有两个。

又想难道这真的很难受,非要不顾伤势迫不及待找女人解决不可吗?神君就从未找过女人,常常自己解决,难道神君每次都很难受吗?

这个问题没想多久,她便来到重伤兵营,苗启青到底是寻常人,他虽再叁请求夜晚跟着她帮忙,被她断然拒绝。

虽无熟练的帮手,但重伤兵营里的人像是都听说过她,十分配合地做帮手,有时也有她救过的人特地来帮忙。

如此她成为不少人关注的对象,便不能连着几天都不休息,每日忙到子时一过,在众人的催促下结束诊疗,回去休息。

她换到了独自一个人的小营帐里,时常躺下睡几个时辰的觉,睡前才有了余暇想想神君在天界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也想她呢。

通常想没多久,便沉沉睡下,她实在太累了。

*

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上一次败仗留下的伤兵都渐渐恢复,大将军任景早就生龙活虎地日日往演练场上操练兵士。

但绛儿每日都能见到他一面,不是别的原因,就是他听说绛儿每日治伤忙到子时方回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他深为感动,便在众大夫该结束一日诊疗的傍晚摆上饭菜邀她同吃。

绛儿很是苦恼,跟他吃饭花费的时辰是她自己装模作样吃饭的数倍,甚是浪费治伤的时间。她又不爱吃这些饭,偶尔吃吃昆海送来神君为她做的饭便足够。

嘴巴没有感情地嚼动一口香煎鱼,目光呆滞地望着任景大口吃饭,大口喝酒,甚是豪放。

她在心里巴不得他早点吃完,自己能去治伤,就算不去治伤去躺着也比在这儿强。

任景也发现了这小大夫不爱吃饭,瞧着那瘦巴巴的身板,道:“吃完这碗饭再走啊。”

绛儿登时拉下脸,老大不情愿地放到嘴里,实则往灵府里面丢,小竹喜欢吃这米饭。

任景见她苦脸,忽道:“难道我这将营里的饭菜还比不上东伙房里的香?”

绛儿道:“当然是将军这里的香。”她虽不爱吃也分得出来。

任景一挑眉,道:“或者不是心上人做的,吃起来才不香?”

绛儿面色一红,他怎么会知道神君常给她送饭,昆海每次都是在凡人跟前隐身,他决计不会看到,遂问:“什么心上人。”

任景见她脸红,忽地心里诡异地泛起一股酸涩,道:“伙房里那个苗莲莲常常来看你,送你东西,不是你心上人?”

“苗莲莲?”绛儿放下心来,“我和她是朋友,不是心上人。”

任景目光闪烁,忽问:“那你可有心上人?”

绛儿抿唇笑了笑,“有的。”

任景见她目中俱是柔情蜜意,追问:“是谁?”语声中竟有些紧张。

绛儿正好吃完一碗饭,放下碗,正待回答,忽见任景面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撞动桌碗,杯盘争响。

绛儿不用问发生了何事,她已听到号角齐鸣,看到任景披上战衣。

敌军来犯,又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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