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因为心虚别开视线,“我已经派人去追查了,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
“这样啊……”
苏清韵苦恼地拢了拢袖子,“那不妨我们报官吧,想必官府一定能查出真相,给阿乐妹妹一个说法。
正巧呢,秦王殿下与京兆尹交好,要不然韵儿让秦王殿下去问问京兆尹大人?”
陶氏尽管知道她这是唬人的,还是被她吓到了,这事她恨不得没有人知道,怎么能被官府知道?
到那个时候才是棘手呢!
“表舅母,您怎么不说话了?
您给个回信,我现在就去求秦王殿下,事情紧急,我实在受不了阿乐妹妹躺在床、上,而我们却一无所知。”
苏清韵一点一点地激她,动摇她的内心。
陶氏既忧愁女儿又生气王氏,如今又被苏清韵这么故弄玄虚地刺激,她的情绪现在是相当不稳定。
“好了!我相信你知道的可比我想象中的多,也别在这边故意说这些话,没有意思。”
陶氏断定她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派去行刺的,冒着一身火气,“姨娘说的对,你果然是心机深沉,阴险狡猾。”
苏清韵挑眉,反而笑了,“多谢姨娘夸奖,我很喜欢这些品质。
既然表舅母终于破开窗户纸了,那我也不用再拐弯抹角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陶氏语气很不好,“说吧,无论你怎么巧言令色,我都不会上当的。”
“表舅母言重了,韵儿什么时候是那种人了,”苏清韵又转过身去,看向满池的莲花,“船上有三个人,一个人是阿乐妹妹,一个人是我,还有一个,表舅母不必知晓。
船下好多人,晃动着游船,第一个被拉下水的是阿乐妹妹。
阿乐妹妹体弱,而对方显然不会怜香惜玉,我记得,当时阿乐妹妹当时似乎是整个人都被浸入了水中。”
苏清韵的语气悠长,令人深思,“不知道表舅母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落水的人会是阿乐妹妹?
当真是因为失误,拉错了人吗?”
陶氏心一惊,脸色大变,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那一艘小小的游船,如果要沉,也是一起沉,而且当时船下还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没有谁可以侥幸逃脱。
船下的人显然想置我们于死地……
我猜测,不仅仅是要拉阿乐妹妹,啊不,拉我下水,他们而是要拉一船人下水。”
苏清韵的话富有煽动性,听她这么描述,感觉好像是自己扎进了水中,自己处于那种晃动的船上。
陶氏难以控制地朝那个方向想去,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是没有可能……
相府的人怎么可能连大小姐都分不清呢,以至于将大理寺卿府的小姐当成了苏清韵,就算是有苏清韵的披风,但是她们身形明显不一样。
王绮乐自小是个病秧子,身形娇小玲珑……
怎么可能会看错?!
当真是失误,还是有意为之呢?
苏清韵的这句话一直冲击着陶氏的内心。
她启唇一笑,复又观赏荷花。
毫无疑问,目的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