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轩淡笑一声,“罪名是归到了在风州的杨家人身上,也就是阿桔的父亲和哥哥,此事他二人都死了,谁知道真假呢?况且,就算真的是另有隐情,看目前的情况,谁又会在意呢?”
“也是……”
苏清韵倍感无力,“对了,我听父亲说虹河浮尸那事跟郑国的三皇子有关系?”
宁鸿轩眉目一凛,点点头,“当时他吵着闹着要找自己的鱼竿,以此为引,这才牵出了虹河浮尸。”
苏清韵觉得不太对劲,“那他……找到了自己的鱼竿了吗?”
宁鸿轩一声嗤笑,带着些意味不明,“找到了,还钓上了鱼儿。”
“轩哥哥在怀疑这位三皇子?”
苏清韵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可是还有一点让人想不透,我们已经跟郑国的楚家合作了,这位三皇子想必也是应该知道的,他的这个举动若是出自无心,那便罢了,可若是出自有意,那……实在是太奇怪了!如今我们是为利益共同体,在宁国秦王占上风,在郑国便是楚家在上风……”
这显然也是宁鸿轩心中的疑惑。
毕竟郑闲嚷着找鱼竿,却意外钓出了人的手指,继而让虹河浮尸浮出水面,恰好却是杏花楼含烟尸体中的书信主角蔡承。
滴水不漏,痕迹浑然天成,一切都衔接得太巧了,巧到令人怀疑。
虽说有怀疑,但到底还没有完全的确定,而且这三皇子郑闲也实在是难以让人窥透其本性,是真是假,变幻莫测,难以判定一个准。
前些日子,赵凛着人送来书信,上书此意外之事,并表明多有抱歉,他们会竭尽全力帮助秦王度过这次危机的。
但……
宁鸿轩摇了摇头,“现在局势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严峻,若是楚家再介入其中,一是容易被看出与我的联盟,二是也会被太,子,党人抓住辫子,抨击其为多管闲事,插手宁国内政,这项罪名一旦扣下来,可就麻烦了,所以我让楚家这边先不要动手,静观其变,看这次江家到底能做到哪种地步。”
“那……轩哥哥,你打算怎么应对?”
苏清韵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处,若是她,她简直一头雾水,手足无措,这么多的大事都往她涌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宁鸿轩沉吟片刻,“这次势必是御史台的噩梦,父皇龙颜大怒,偏偏在他身侧的皆是江家的人,免不得吹耳边风,辱没我这边,搞不好再将上次边城的事情又加以渲染,我必然是要处劣势的。”
“那难不成我们要坐以待毙了吗?”
苏清韵大惊,连连摇头。
宁鸿轩眯着眼睛,“不。敌人攻势很猛,那我就剑走偏锋,另辟蹊径,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这件事到底是由含烟之死引起的,罗蝉司急于将含烟的死定性,就说明其中有可疑之处。”
苏清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错,以阿桔一个人,绝对杀不了含烟。”
“再从含烟入手……只不过,现在调查,难度会相当的高。”
宁鸿轩有些压抑,眉头紧蹙,“不过,试试看吧。我目前只有这条路了,如果与朝廷官员硬杠的话,无疑是自寻死路。”
因为,皇帝的心已经有了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