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经受刺激,待逃离危险之后,才如梦似幻地清醒了过来,宁鸿轩忧心又不愿分离,将人暂时带回秦王府。
他与江寒剑斗,受了一身伤,对方虽然下手极狠,但并没有下毒之类的,因此宁鸿轩倒并不担心,让贾坤去煎药,苏清韵便给他擦拭伤口。
“幸好我随身带了迷烟弹,否则咱们想要逃回来还真要费一番功夫呢。”
黄鹂掸了掸衣袖,挥挥手,“这也快要破晓了,秦王殿下,我们就不再多留了。”
齐昭嘉点点头,“鹿鸣酒楼已经被江寒发现了,要善后的事情可不少,王爷,告辞。”
“且慢……”
苏清韵下意识唤住她们,微微一顿,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愁眉苦脸的,“鹿鸣酒楼被江寒发现了,会怎么样?”
齐昭嘉看了一眼宁鸿轩,见对方并无阻挡,便继续往下说,“只看江寒想怎么样了,不过刚才一番战乱损耗严重,以我所料,一日之内,他必要带人来清扫鹿鸣酒庄。”
苏清韵复杂地看向宁鸿轩,“这我倒是不知道,你瞒了我好多事情……”
宁鸿轩安抚般地搂着她的肩膀,有些愧疚地柔柔一笑,“一切我都会告知韵儿的。”
黄鹂探究又戏谑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徘徊,眉开眼笑,咳了一声,“放心吧,鹿鸣酒楼怎么会任由江寒玩,弄呢?我们今晚的行动是在计划之中的,不管有没有暴露,有没有派上用场,今夜过后,鹿鸣酒楼便不会出现在京城之中。”
“这是何意?”
苏清韵愈发迷惑了,“那么大一个酒楼,如何说不见就不见呢?”
齐昭嘉姿态温婉,耐心对她解释,“酒楼中皆是我们自己人,酒楼看似很大,但总共人数不会超过十人,而且从一开始我们就做好了随时撤离的准备。虽说这些年,在京城打出了些名声,不过到底我们也没有抱着想要成为天下第一酒楼的心思,自是不会留恋。”
苏清韵皱眉,神态凝重,更加复杂,“那你们又是……为什么潜藏在京城,你们又是谁?”
齐昭嘉又笑了笑,“这个谜团还是让王爷告知小姐吧,我们不能在这久留。对了,顺便提醒一句,虽然可能会多嘴。今夜一战,几乎相当于与江家宣战,江寒险些得手,让二位逃了,定然是心有不甘,况且如今他们有着冠冕堂皇的正当理由,行动起来更加方便也更加肆无忌惮。”
宁鸿轩沉吟颔首,“没错,这件事的外在其实还是太尉千金之死一案,案子交由罗蝉司掌管,罗蝉司就有的是方法来对付我们。韵儿,你如今还没有洗脱罪责,罗蝉司多久便会带人来寻你的,咱们得换个地方藏身。”
苏清韵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道理是这样没错,不过也别忘了,罗蝉司那边可自顾不暇呢。”
黄鹂笑盈盈地说。
“确实也是如此,但多留个心眼,小心行事总是没错的。”
齐昭嘉话音落下,将一枚菱形的令牌递给苏清韵,“一会我二人便回去了,处理我们自己的事情。日后王爷若是有着需要帮忙的,传信来便是了,鹿鸣酒庄定当全力以赴。”
宁鸿轩忍着扯到了伤口的痛苦,郑重地向二人抱拳,神情严肃而认真,“今夜一战,多谢二位姑娘来得及时。”
苏清韵见他隐隐作痛,连忙扶着他。
“王爷言重了。”
齐昭嘉似乎被这情形给吓到了,连忙摇头,微微一笑,“不过都是分内之中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