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光还未彻底明亮。
随着一声破裂的声响,众人都被惊醒,纷纷披了衣裳拿了剑就出去了。
只见小金匆匆忙忙从有密室的那个屋子里出来,“人不见了!”
“什么?”
众人都震惊无比,赶忙进入密室。
朱棋和严骐消失得无影无踪,捆着人的绳索被割断。
这密室里没有窗户等多余的出口,对方只能从密室的门进来。
所以要么就是内部出现叛徒了,要么就是有人趁子时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偷偷潜进了这个院子。
“那个叫白梨的罗蝉司暗卫?”
桓誉眉头拧紧,大吃一惊,“她是知道我们的住处的。”
温沉悔恨地拍了下桌子,“本想着今天一早将人交到官府后再逃离这个院子的,万万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快!”
黄鹂蹲在地上,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些被割断的绳子,“居然真的有东西可以割断天工坊的绳索。这人好厉害啊,要是能见面,我非得问问他是拿什么东西割的。”
“说什么呢?”
温沉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
黄鹂举手投降,楚楚可怜地笑了笑,“人家就是好奇嘛。”
桓誉淡淡地说,“天工坊的绳索虽然巧妙,但也不是无法割断的,对方既然知道,必然是个高手,否则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我们混过去了。”
黄鹂咳了一声,恢复正经,“会不会是白梨?这罗蝉司怎么说话不算话啊?真没意思。”
温沉眯了眯眼睛,“不对,感觉不是罗蝉司的人。若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不带着人,将我们一锅端了呢?”
“没错。”
桓誉点点头,“是朱棋和严骐的同伙,而且也很有可能跟白梨认识,但是白梨应该不知道……对了,青忧呢?”
众人这才发现青忧没有出现。
自从子夜祁莺将青忧打晕带回来之后,青忧就被放在自己屋中。
桓誉暗道不好,等到了青忧的屋子中时,他的忧虑加深。
果不其然,青忧不见了。
“糟糕。”
黄鹂蹙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昨天晚上严骐不是说要杀了青忧吗?如果救走朱棋和严骐的他们的同伙,那么青忧姐姐……”
温沉和桓誉都心下一惊,三人对视,并不言语,迅速拿着刀剑出门了。
临走前,黄鹂喊了一声,“小金,将东西全都收拾了!”
虽有白梨的相助,但罗蝉司暗中一直在搜寻他们,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只能放弃这个院子。
此时天还未明,南林苍郁的树景显得这天色越发昏沉。
溪边的亭子里堆满青绿的落叶,叶下的人若隐若现。
掌风散开叶子,露出一个人的尸体,是青忧。
血染红了亭子,春叶似秋枫。
很快,关中百姓都得知了这件事。
杀害连牧的人已经落网,但死于非命,显然不是所谓畏罪自杀。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
没过多久,官府在溪边的石洞里还发现了一副白骨,脖中闪着银光,神秘莫测又极其诡异,有人前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那白骨竟当场焚烧,火光灼目。
都说有鬼怪作祟,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句“英雄离世,天神大怒啊”,顿时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另外,还有一件事,严骐失踪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