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大人赶忙摆手,“当然不是,王爷莫要误会,下官就是看咱们都在这荒野之地赶了这么久路,都还没有看到一星半点的村落人家,所以就问问。都说关中民风剽悍,从这道路就能看出来了。”
苏清韵笑了一声,“扈大人属实幽默,这道路的问题应该是朝廷的问题,与关中百姓有何干?”
“这理应是工部的事,与我刑部无关,”扈大人无奈地笑了笑,“不过这工部压根也没人在意这儿,都忙着给陛下设计广幽宫呢。”
“走吧,继续赶路。”
宁鸿轩拍了拍马儿的脑袋,以示安抚,拉着苏小姐就上了马,策马前去。
扈大人愣了一下,“这才休息没多久啊……”
没办法,只好将干粮都收起来,带着人迅速赶路。
京城,文安公府。
“舅公,事情已经解决了,江寒如今已经是个死人。”
宁鸿飞得意地看向江昭,“咱们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了。”
江昭满意地颔首,“这件事你做的确实不错,陛下没有起疑,而且还将秦王派去了关中。且不说连牧之死引出的重重矛盾,此时关中可就是个如假包换的虎狼之地啊,但愿秦王能够压制得住吧。”
宁鸿飞些许困惑,“舅公,这关中……咱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拿下寒山古道可不容易,万一秦王真的平定了,还破了连牧之死的谜题,那功劳岂不就是他的了?”
“连牧死就死了,与我们无关,而且他的生死对朝廷来说也并不重要,我们的目的则是寒山古道。”
江昭轻啜一口茶,“不过这个任务可着实很难,所以就用罗蝉司和工部先开道,秦王随后,若是事情顺利,到最后我们再出现,抢下这个功劳。若是不顺利,或许还能够解决掉一个劲敌。”
这个劲敌,除了秦王还会有谁?
宁鸿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舅公真是好计谋啊,杀了秦王,这样一来,咱们的计划也就更加容易了。”
江昭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这只是理想状态下的,但愿能够一切顺利吧。”
“舅公,如此天衣无缝的谋划,自是不成问题!”
宁鸿飞十分自信,“到时候,舅公便是最大的功臣!”
江昭但笑不语,老谋深算得像一只狐狸。
临江酒楼。
风染小心地掀开了窗子,光是左边一条街上就看到了好几个人。
她关上窗子,转过身来,婉转一笑,看着被他点住穴道的人,“多谢配合了,姜先生。”
那人粗布麻衣,头发凌乱,看上去像是从麻袋里才放出来一样。
原本的锦衣华服、高高在上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畏惧,“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朝廷赫赫有名的上师大人,也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
风染笑容刺眼,“我更知道你还是一个被包装过的道士,一个傀儡,江家的傀儡,以及帮凶。”
姜鹤想挣扎,但穴道全被封住了,他动弹不得,而且脑袋昏昏沉沉,很是痛苦。
风染表情恶劣,“怕什么?没有你的药,陛下很快就会精力全无,神志不清,而且异常暴躁,对江家来说,不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吗?推翻他的统治,去建立一个新的皇权,不是你们一直极力追求的吗?”
姜鹤闻言大惊,血色全无,“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