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你可知为他求情会是什么下场?”
江皇后勾起一丝冷笑,素月立即跪在地上求饶,原是想借此机会去见见皇长孙殿下,没想,皇后竟然如此警惕。
“罢了,念在你忠心的份儿上本宫就饶你一次,去将汤药端来。”
江皇后揉了揉额头,近日身子沉重,疲乏,也不知是怎么了。
望向荷子,宫的方向,江皇后目露寒意:“传令下去,让罗蝉司的人严守荷子,宫,不允任何人进入。”
“是,娘娘。”
素月趴在地上容色紧张。
安排好余下的事情,江皇后便回到床榻上,服了药休息。
梦魇并没有出现,但她却没有发现,自己乌黑的发丝从根处枯黄。
……
月色淡淡,万籁俱寂,一道人影迅速翻过秦王府墙头。
灵巧的避过暗哨,直接来到苏清韵的房间。
宁鸿轩正在书房同众人商议对策,并未发觉不妥,苏清韵房中燃着几盏灯火,一股子淡淡的汤药味道,来人推门而入,苏清韵手中的毛笔一抖,瞬间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下一点漆黑的墨染,她轻叹,撂下笔,将宣纸卷了起来。
“祁莺,你回来了。”
苏清韵抬头,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笑意,而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清冷孤傲,明明是一样的面孔却宛如并蒂花开,各有千秋。
祁莺脸色略有苍白,她凝望着她,双眸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听到秦王的消息就急忙赶回来,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祁莺蹙眉,刚进门时候瞧见一眼苏清韵的手腕处,隐约的一点红线已经变得十分浅,寻常的毒可不会有这样的变化。
苏清韵倒也没有瞒着,素白的掌心摊开,中间一条红色毒线已经由红变浅,正如御医所说的,三日以后便会消失,再无踪迹可寻。
“你隐瞒了秦王?”
扫了一眼案上的书信,祁莺当即明白苏清韵的做法,只是秦王若真相信她的话,又岂会让自己赶回来。
苏清韵抿起嘴角,“此前秋昙临死前也曾经告诉我,凤仪宫还藏有一种奇毒,谁料竟然暗藏在巫蛊偶人之中,若不是我们将这份罪证取来,恐怕中毒的,应该是江皇后。”
祁莺闻言,将她放在手边的盒子打开,细细的闻了闻。
随即皱眉远离,“紫花的味道……还有一股味道,十分熟悉。”
苏清韵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可是有解毒的办法?”
祁莺点点头后又摇头,有些迟疑,“这种毒我似乎在寒山古道闻到过,具体可能还需要你同我回去一趟,问问师傅。”
她心知那味道的毒草,正是冷剑少年时取走的那一枚,只是这种毒草生长条件十分严苛,寒山古道上能不能再寻到,还是未知。
“祁莺,你同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解毒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