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毫不犹豫的蒙了个b,tan90。
祁山伸出45度的尔康手,冲沈昼说:“看见没,这就是tan90。”
“是什么?”
祁山面无表情的抢过笔说:“不存在的。”
他重新给沈昼讲了什么叫正弦余弦正切,在草稿纸上画个三角形,解释勾股定理。
祁山重点抓得很准,三言两语概括,沈昼课堂上没听明白,经过他这一点拨,竟然懂了。
祁山走了以后,他得意的不得了。
特地跑去微信上跟庄凛炫耀:【你知道什么叫cos吗】
庄凛立马回复他:【cos我知道啊,cosy嘛。】
【滚我说的是数学里的】
【哦,不知道。】
【哥知道】
【行了,别跟我提数学。昨天我给我爷爷烧了两套试卷,让他老人家在那边闲着没事做做题。要是实在不会做,就把咱们老师带过去教他……】
【崽爷爷走了?】
【嗯,脑溢血很突然。据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我娶媳妇儿。】
【然而你连对象都没有】
【扎心了,老铁。】
过了一会儿沈昼没回他,他又发来一条。
【明天我就去医院看你。】
沈昼咳嗽一声,修长的手指随便摁了几个键:【记得弄几条烟过来】
医院里不许抽烟,平时有事没事儿他就偷偷摸摸跑去厕所抽。
方宪给他弄来的那盒烟他藏在枕头底下,差点儿没被查房的护士小姐姐发现。
还好他机灵,随口夸了句护士身材好,护士当时就笑成了一朵花。沈昼趁她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伸手把烟盒子往袖子里一揣,这才算藏严实了。
这盒烟眼看着就要抽完了,他很想念庄爷爷抽得那种军区特供。
小时候他比庄凛都皮,有一次他把小炮偷塞进庄爷爷的烟头里,给他递了烟点了火,捂着耳朵跑了,看着庄爷爷胡子都气歪了,被炸得怀疑人生,沈昼躲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