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坐在座位上,用一整节课的时间,也就解两道题,只做一张卷子。
祁山喜欢动脑子,只要解开一道题,他就能灵活运用到各种题型中去,他一直不怎么喜欢题海战术。
沈昼也跟着他开始上起晚自习来,头天在桌子上刻了个“早”字儿,第二天一看不知道谁添了几笔,变成了“草”。
沈昼没在意,过了几天,发现桌子上的“草”已经变成了“草你妈”。
“这他妈谁啊!”沈昼拍着桌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有意思吗?在我桌子上乱涂乱画,公德心呢?”
祁山偷着乐了半天,没敢承认。
快放假的这段时间特别冷,沈昼上学唯一的动力就是能有事没事儿跟祁山唠几句嗑。
后来班长戴了一顶强盗帽进班,整张脸就露出来俩眼。
他一进后门,一群人就一哄而上,把他围了起来。
沈昼一抬头把他帽子给摘了,拿在手里看了半天。
“这帽子厉害了啊。”沈昼举着帽子就是不还给他,“班长啊,你是不是打算放学顺道儿去劫个银行?”
班长踹了他一脚,奋力把帽子抢了回来:“天儿冷着呢,这帽子戴上特暖和,不信你试试。”
“不试了,我有偶像包袱。”沈昼摆摆手说,“算了算了。”
“冷啊,你看沈灯,还不如我呢。他浑身上下贴的都是暖宝宝。”
“那儿也贴了吗?”沈昼问。
“哪儿啊你说哪儿?”
“你不是说浑身上下吗。”沈昼勾起唇角笑了笑,“就是男生的小秘密啊。”
“三句话不离开车。”祁山有点儿听不下去了,“昼哥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啧,我就不信你不懂。还在我面前装纯洁呢,甭装了。”沈昼抄着兜站在课桌前面,俯下身问他,“山哥,你就没看过片儿?”
“我晚熟。”祁山理所当然的说,“年纪也小,听不懂。”
“哎对了,你多大?”沈昼一直没问过他,“我17周岁,明年满十八。”
“我也是啊。”
“那你几月份生日。”
“四月。”
“!!!具体点儿。”
“四月六号。”
“我靠。”沈昼笑了起来,“山哥,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