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残阳如血,天际空旷而寂寥,江南雁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孤寂而无力的感觉。
跟在景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他对景王爷的抱负还有景王爷的阴狠心如明镜,他比谁都清楚景王爷对锦绣山庄的志在必得,他心底叹息,如果,如果静琬不是锦绣山庄的大小姐该有多好?
江南雁比谁都希望静琬真的是一个一无是处,不学无术,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不会心疼,他就不会纠结,也不会苦闷难言,江南雁不知道,景王爷面对静琬的时候,心中可有一丝的犹豫?
“江南雁,吹首曲子给我听好吗?”静琬愉悦的声音惊醒了江南雁。
一侧首,看见静琬明媚的笑容,宠溺点头,“好!”
曲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悠扬动听,宁静琬闭目,感受那刻骨铭心的旋律,悲哀伴着无奈凄凉地沁入心底。
这个箫曲里面充满着淡淡的忧伤,带着若隐若现的寂寞与惆怅的名义上的哥哥,以后也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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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管千方百计,想尽了办法,这次,连李公子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把这位黄老板请到了府中。
一方面是盛情款待黄老板,另外一方面他也想试试黄老板的深浅,在商场多年,深知商场诡谲,处处是陷阱的道理!
黄老板长期居住海外,是专门做海外生意的,年逾五十,却不显任何的老态,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气宇轩昂,一举手一投足尽显大家气派,身后跟着的侍从也个个神情倨傲,不卑不亢。
李管事一看这架势,心里信了几分,衣着好说,容易伪装,但是气势和魄力,没有多年的沉淀,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气场,若是骗子,瞒不过他这双慧眼。
“黄老板请!”李总管命下人恭恭敬敬送上最好的茶。
那位黄老板只是神情桀骜地扫过一眼,就道:“李庄主,我的时间很宝贵,我做生意,一向不喜欢绕圈子,喜欢开门见山!”
李总管朗声笑道:“我李某人生平最喜欢结交像黄老板这样性情率直的人物,既然黄老板这么爽快,那我也就直说了,我对黄老板的那单生意很有兴趣!”
黄老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轻不重:“有兴趣的人多得去了!”
李总管道:“相信黄老板也听说了我们名衣坊的名声,这京城虽然绸缎庄众多,我们名衣坊可是首屈一指,放眼京城,无人能出我们之右!”
黄老板眸光一闪,低声问身后的侍从,那位侍从附在黄老板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黄老板沉声道:“小的绸缎庄我没有兴趣,不过据我所知,这京城还有一家贵衣坊,规模与贵庄不相上下吧?”
李总管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这位黄老板对他和贵衣坊之间的过节了解多少,马上笑道:“黄老板真不愧是见多识广之人,消息这么灵通,不瞒黄老板,确实有家贵衣坊,可是是新开的,怕是一口吃不下黄老板这么大的订单,很难让黄老板满意,我们名衣坊可是多年的老字号,黄老板可以去打听打听!”
李总管一使眼色,马上有伙计上来,把名衣坊吹了个天花乱坠。
可是黄老板只是听着,一直都没有表态,显得高深莫测,倒是让见多识广的李总管有些捉摸不透,这黄老板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黄老板!”李总管道,打铁要趁热,“你看我们名衣坊的绫罗绸缎都是珍品,别的地方不可能有,你看这织工,这手艺,没有几把刷子,怎么能在京城首屈一指呢?”
黄老板还是迟迟不表态,李总管有些急了,满意不满意,你到底给句话啊!不过李总管深知得罪了财神,可不是好玩的!心里急归急,表面上却一副淡定的神色,生意场上,也要讲究谁更沉得住气。
良久,黄老板终于开了口,“李庄主,我这个人做生意比较直率,只要第一笔生意能让我满意,我以后每年的单子都会下过来!”
李总管脸色一喜,可还没等他高兴过来,黄老板就又道:“说实话,我是担心你们名衣坊的财力接不下这个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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