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看了一眼他们夫妻的反应,一看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她话了,张含赶紧跟他们解释,“叔,婶,你们误会了含儿的意思,含儿没有不要婶做。”说完,张含看见他们夫妻露出的疑惑眼神,哭笑不得拿手掌拍了拍自己脑袋,笑着跟他们解释,“都怪我,说话说不清楚,叔,婶,是这样子的,含儿刚才的意思是叫婶明天去我家做工人的饭菜,我家里今天还有一些鱼,明天婶拿去煮给荒地里的村民们吃。”
听完张含解释,张水来跟铁蛋娘这才松了口气,表情没有刚才那么紧张,说,“含儿,我跟你叔都快被你刚才那句话给吓死了,还以为是我今天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呢。”
“对不起,婶,”张含露出歉意的笑容跟他们夫妻说了声抱歉。
铁蛋娘知道张家没有怪自己之后,脸上露出农村妇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专属笑容,摆手说,“没事。”
说完这件事情,张含这才牵着小张放的手踏着月色回了张家。
张水来跟铁蛋娘站在家门口一直注视着远去的两姐弟,一直到他们见张含两姐弟的身影安全回到了张家,夫妻俩才转身进了院子里。
“孩他爹,张家对我们一家有大恩啊,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铁蛋娘望着走在前面的张水来,停下脚步对着他背影说。
张水来停下脚步,背对着铁蛋娘点了点头,回答,“是啊,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要不是他们当初对我们一家伸出援手,恐怕我们一家都快要饿死了。”
此时刚回到家里的张含并不知道她这个小小行为既然让张水来夫妇一辈子对张家感恩戴德。
在老张家里,张老太爷张铁生目光怀深疑的盯着今晚有点反常的老妻,他坐在炕上面,嘴里抽着烟筒看着走来走去的张老太太,继续抽了好几口,直到这个房间充满了烟味时,张铁生咳嗽了几声,开口问,“你今天怎么了,从晚饭开始就一直扭扭捏捏的?”
张老太太停下走动的脚步,心里从今天晚上吃饭时就一直憋着一股气,今天下午,她听荷花娘说老二家会给自己这边送鱼过来,她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她把脖子都伸长了,都不见老二家派人过来给她送鱼,眼看这个吃饭时辰都要过了,张老太太更是沉不住气,来来回回在这个瓦厅里走来走去。
最可恨的是今天晚上她为了等老二家送鱼过来煮,晚上她特地只从地窖里拿了一根咸萝卜出来下饭,没想到最后,鱼没有等来,还害得她吃一晚上的咸萝卜,现在她嘴巴里还有咸萝卜的味道。
“怎么了?我怎么了?还不是被你那个宝贝二儿子给气得,老二那一家没良心的,清了鱼塘居然也不知道给我们两位老人送条鱼过来,只顾着自己一家吃,完全把我们两人给忘记了。”张老太太气呼呼的大声朝张铁生大声骂。
张铁生听完,蹙了蹙眉头,拿起烟筒继续抽了好几口,抽完之后面无表情低下头,开口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一直去老二家闹,老二现在会这样对一家吗?”。
张老太太一听张铁生这句话,听出来他这是在指责她,张老太太一咬牙,大步来到张铁生面前,指着他鼻子大声骂道,“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当初去外面做工,给我勾三搭四的弄出这么一个野种出来,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老二他不是野种?我不准你这样子说他,不准。”平时被张老太太指着鼻子骂都不坑声的张铁生突然一反常态,蹭一声从炕上站起身,双眸冒着怒火瞪着张老太太大声吼道。
张老太太先是被张铁生这种气势给吓一跳,不过她转眼又一眼,这件事情有亏的是张铁生,又不是她,于是她又恢复她刚才泼辣性子回瞪着他,大声说,“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这么辛苦把他养大,临老了,向他要点生活费不应该吗,”
张铁生听到她这句话,哼了一声,露出一抹嘲笑眼神看着她问,“你辛苦把他养大,张刘氏,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老二这么些年来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刚然低还。张老太太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眼中眸中闪过躲避光芒,吞吞吐吐说,“我,我怎么,怎么对他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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