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问：“你前几天接听的尾号是5873的号码是谁的？”

如今到了这个份上，童明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在纸上写道：“杨一。”

“这么说是你们的杨所长让你害死杨奎的。”

童明点了点头。他在纸张上写道：是的，看守所的饭食管理很严格，如果没有杨一的暗中操作，下毒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的杨所长为什么要你害死杨奎。”

童明摇了摇头。

“你们的杨所长知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

“知道。”

方尘一敲桌子：“这就对上了。我猜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杨所长受了某人的指使在狱中对杨奎下手。杨所长知道此事棘手，但又不得不办，所以他得找个人来办。有谁会替他办这样的事，办法只有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了解到了童明家里的情况，知道童明急需要钱，所以以十万为诱饵，让童明干这样的事。就算出事了，也有人当替罪羊。因此在童明出事以后，杨所长又故意让人割下了童明的舌头，断其手筋脚筋，然后把童明放到重型犯当中，让人以为他被被那些重型犯弄残的。”

童明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诚然事实的经过就如同方尘所讲的一般。

“如果真是他，要杜绝后患，他为什么会留童明活口。”孟雪悄声问方尘。

“道理很简单，被弄掉了舌头，又断其脚手筋，是既不能说，又不能写，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留着又有何妨。更何况一个看守所内，短期里死了两个人，他又怎么好向上级交代。”

孟雪点了点头，不由得暗暗佩服方尘的推理能力，方尘就凭着几个简单的蛛丝马迹，就能连贯推出这么多的事实，就如同他亲身经历一番。

经过方尘这么一分析，孟雪的思路也清晰多了：看来我们要马上抓捕杨一，这样整个案件就能水落石出。

不错。方尘也站了起来。

童明可怜兮兮地望着方尘和孟雪，然后在纸张上哗哗地写道：救救我，我不想死。

孟雪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方尘看着童明，突然莫名其妙地道：“也许你还真可以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