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这孩子敏感,容易冲动,遇到事你拦着点,他是弟弟嘛。”
还有一些关于白姨的事,有的听过,有的没听过,他不知道傅钰原来一直独自承受着痛苦,自己却还吃他的醋。
很快,傅叔叔从医院出来,被鹿妈鹿爸说了一顿,彻底在家休息一个月。因为手还没完全好,不能沾水,做饭就免了,被鹿妈邀请了几次,觉得不好意思,父子俩决定叫外卖。
傅钰吃得下那些东西,反正已经习惯了,一张嘴吃什么,最后都得从下面出来,所以都可以。
只不过他比傅爸幸福些,补完课直接留下来吃饭,鹿妈那会儿再喊傅爸,他都会说自己才吃过了。
其实谁不清楚,傅爸是生意人,好面儿,即使对方亲如兄弟,也会不好意思。所以每次鹿妈都另外打包,让傅钰一会儿带回去。
傅钰虽然面上对傅爸不关心,但是偶尔嘴上还是会暴露,无意中问出药吃了吗,傅爸都会如实回答,也就势问了问他的学习。听到他的成绩和名次,男人露出满足的微笑,等吃完饭叫他来跟前,给了1000块钱当奖励,让他买点东西谢谢鹿今。
傅钰接过钱说谢过了,就是上次的衣服,傅爸听陈秘书说了,点点头继续看电视。
这天晚上放学,傅钰回来看到饭菜摆上桌,发现不是外面饭店的,问起来原来叫了家政阿姨。
傅爸问他味道怎么样?
傅钰说还行,味道说不上很好,但也不差,就是普通家常菜,但傅爸似乎特别喜欢,眼角的皱纹都多了。
周末去医院拆线,家政阿姨过来,傅钰留在家开门。聊天中问到汤的做法,家政阿姨一脸懵然,说自己没有过来做饭,先生只让她过来搞卫生。
这怎么会?
那么一直来做饭的是谁?
傅钰脸色瞬间黯淡,他想到一个人,怪不得总觉得不对。家政阿姨是四川人,炒的菜都偏辣,第一次下厨房,爷俩都吃吐了,接受不了那种辣。
还在恢复期的傅爸怎么可能去吃呢,他连任姨的饭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所以每天过来做饭的是另有其人,而那个人却骗自己说是家政,傅钰顿时有种溺水的恐惧感。
那种无力的挣扎让他接近绝望。
这些日子他还妄想着某些东西,而当亲眼看到女人坐在他们的餐桌上,举止投足就像个女主人,那个重修父子关系的想法瞬间崩断。
那个椅子,那个桌子,每一处都是傅妈的,他还不曾见那个人用过,却先被她伸手玷污了。
鹿今没有拉住他,傅钰冲进来将桌子掀了,朝着两人愤怒地大叫,“原来,原来给你做饭的人是她!哈哈……哈哈真是好笑……这里是我的家,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娶她,除非……你不认我,否则,永远都别想!”
大吵过后,傅爸立刻回去上班,左邻右舍都听见了,看着相依为命的父子,不知道该心疼谁。
有人给傅爸提过几次对象,都被他谢绝了,给出的理由是:不想委屈孩子。
到底是不委屈孩子,还是早就心有所属,只有傅爸自己知道。
帮忙收拾完一地狼藉鹿今回家了,他答应傅钰回去后不会提及此事,但是鹿妈还是知道了,因为第二天碰到了陈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