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在想下去,手指摩擦这冰冷的录像带,不自觉扣挖着被贴上去的日期,像要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迹。
这里面有余辜。
日期被一点一点的撕开。
这里面藏着余辜。
余鸩努力把日期的数字给忘记,佯装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录像带,却珍重的把它揣进怀里,总以为谁会来抢夺偷窃。
也许余渊臻也是那么想他的宝物,所以把它藏的那么不为人知。
余鸩没由来的想起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心虚的瑟缩了一下,又固执的安慰自己不当回事。
自从回国以后,什么事情都变得那么不对劲起来。
余鸩闷闷的想,毕竟他曾经那么的讨厌余辜,日日夜夜的远在他乡都要时不时想那个杂种过的怎么样了,死了没,怎么死的。而今怎么就……怎么就讨厌不起来了呢。
还那么的稀罕对方起来。
余鸩为自己的不对劲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痛苦。
他看着手心里的那片叶,他犹豫了一下。
他低头在叶子上落下了一吻。
一声巨响,车砰的被忽如其来的一撞,撞得硬生生后退了几米。
余鸩猝不及防的捏紧了手上那片叶子,脑袋用力的随着惯性撞到了车垫上。
还是痛。伴随着痛的好像是什么东西从头上缓缓流下来,湿湿黏黏的。
余鸩冷静的猜测可能是伤口崩了。
他冷静的想杀个人冷静一下。
前头那辆撞来的车,出声响了。
车门被打开,余鸩瞧不见人影,能听见模糊的动静,然后一人嘟嘟囔囔的道:“哎哟我去,这里咋个还有辆车咧,会不会停呐,这可咋整哦。”
随后有个人影往余鸩这边飘过来,不等余鸩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来的人是个啥形状的,那人一敲车窗,“小兄弟,死了没,没死吱个声。你看你把路堵的都出车祸了,你会不会停呐停哪儿不好堵拐角……”
活该被撞。
余鸩活活被气晕了。
他又被送往医院,医院打电话给余渊臻知会了一声,余渊臻表示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哦还没死呢。
然后该干嘛就干嘛了。
余鸩艰难的从被撞晕的昏迷中苏醒,面对的就是要继续凄凉独自住院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