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苏暖又将另一个盒子交给她,是一条海贝手链,她说是闺蜜手链,她们和褚茗子每人一条,永远不分开。
这之后,苏暖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坚持不肯sese送她。sese站在楼前,看着她奔跑着离开的背影,满心幸福与欢喜。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次见面竟然是道别。
年轻人很讲究时效,0点一过,便是新一年的开始,来自朋友同学的生日祝福也四面八方汹涌而至,只是没有沈瑜的。褚茗子安慰她说:“沈叔叔年纪大了,不讲就这些。”
sese想想也是,于是表示理解。她从来没有因为收到生日祝福而这样兴奋过,一直熬到很晚,才捧着手机睡去。
过去每到生日,她也会收到很多祝福,可是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她是船王的孙女,她甚至都不认得他们。然而如今的这些朋友们,不知道她的爷爷是名震商界的船王、不知道她的叔叔就是季明泽,更不知道她有万贯家财,对她的祝福没有任何杂质,是真心实意的。
第二天清晨,沈瑜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接sese,可是她竟然不在。飘飘说她很早就出门,什么话也没交代,匆匆忙忙背着包离开。
打过电话确认,她并没有去医院,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
沈瑜隐约有些不安,但立刻认定是自己多想了。他耐着心在家里等了一个钟头,她仍然没有回来,就在这时,她的电话竟然已经变成了关机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貌似买了很多线啊,你们都发现了吗?
☆、第42章
她不会不接他的电话,除非没有听到铃声响,也万万不可能知道他在找她时候,却还关了电话。
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节泛白,他抬眸,紧抿着唇看向站在一旁的飘飘。她紧张的双手交握着,脸色苍白,仿佛也猜到了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大小姐出门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沈瑜问。
飘飘摇头,却很快又点头,“比平时起得早。我在准备早餐,还没有去卧室喊她,她已经起来了。”
“有没有接过电话?”
“不知道,”飘飘懊恼的摇头,急的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颤抖的说:“是不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
沈瑜闻言立刻大声呵斥:“不准胡说。”
飘飘被他陡然的怒声吓得一哆嗦,缩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沈瑜闭了闭眼睛,深呼吸缓和情绪,跟着吩咐说:“如果大小姐回来,或者打电话,让她立刻和我联系。”
飘飘低着头,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是,沈先生。”
在电梯里,沈瑜注意到了顶角的摄像头。小区内外都有监控摄像,或许,可以拍到她是如何离开的。
小区的物业非常配合的调出了监控录像,同时根据物业登机的叫车记录显示,sese在今天清晨的确叫过计程车。通过登机的车牌号,沈瑜很快确定了出租车公司和司机。
沈瑜找到了正在开工的司机,足足追了两条街才把他截下来,只差一点两辆车就撞在一起,司机骂骂咧咧的下了车,被沈瑜的一沓钱拍的立刻噤声。
沈瑜拿出手机里sese的照片,司机看着照片立刻认了出来,一改刚刚的态度,笑眯眯的说:“今早上第一趟活就是拉的她,小姑娘特大方,根本没有看计价器,一挥手扔给我几张小红鱼,她走了之后我才知道,乖乖500呢!”说着,眼睛还不时瞟着沈瑜手里的钱,心琢磨着一定比500还要多,今天真是财神爷显灵了。
的哥能侃,又因为意外之财而特别兴奋,满心着急的沈瑜却没有耐心,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高声问:“她去了哪里?”
的哥的兴奋一扫而空,双眼震惊的看着他,条件反射似的回答:“中国饭店。”直到沈瑜松开他的衣领并且上车离开,他还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脸的心有余悸。
酒店的人个个表示没有见过sese,酒店的监控摄像也没有拍到任何蛛丝马迹,然而从最近一周的check in名单中,竟然意外找到了季明成的英文名,可是他已经在昨天办理了退房。
沈瑜推测,因为接到了季明成的电话,sese才一早从家里出来,计程车司机说把她送到了饭店,而饭店的人却没有见到她。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季明成搞的鬼?
季明成作为sese的父亲,她的生日于情于理都应该通知他,所以即便是sese表现的很不情愿,邀请函还是如期送到。眼看着生日之期越来越近,季明成仍旧没有反馈是否会出席。
“他不会来的。”在送出邀请函时,sese曾经说过这样的话。直到两天前,她还在重复同一观点。从她的眼神中,沈瑜却察觉到了她努力掩饰的心伤。虽然父女感情淡薄,虽然对他怀有怨气,虽然她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她始终怀着一丝希望,而他的所作所为总是一而再的伤害着她。
但是,季明成明明已经到了京城,却没有告诉sese。或许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女儿送生日祝福。
觉察出异常的沈瑜立刻联系了海关和北京各个机场,并且出动公安的警力、军队的力量开始全城寻找sese。安排好了这一切,他只需要等消息就可以,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仍然在努力的打sese的电话。
如果真的是季明成带走了sese,那么至少她是安全的,可若她不是……沈瑜不敢再往下想。他狠狠踹着车轮胎,懊恼的捶着车门,第一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绝望沮丧。
听到有脚步声渐近,他却没有起身。除非有sese的消息,否则任何人他都不想理会。
“看你这样着急,我想可以考虑把sese交给你。”
沈瑜闻声立刻直起身,双眼通红的望着说话的人,急迫的追问:“你知道她在哪里?”
季明泽却摇头,下颚线紧绷着,“我也在找。”
心在被希望点燃的瞬间,又落在荆棘之上,失望,但更多的是心疼。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干等着她的消息,会更加容易胡思乱想。打定主意上了车,季明泽立刻跟着他绕过车头坐在副驾驶,并且问:“去哪里?”
“找她的朋友苏暖,昨晚上她们见过面,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说这些话时,他已经启动了车,性能极好的越野如一支利箭飞射而出。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狭小的楼道里,按着摇摇欲坠的门铃,敲着已经生了铁锈的防盗门,却一直没有人来开门。后来惊动对面的住户,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隔着防盗铁门说:“你这样敲都没人开门,一定是不在家。”
“您知道她去了哪里吗?”沈瑜问道。
老太太摇着头说:“不知道,不过你如果见到她记得告诉她,我做了她喜欢吃的饺子冻在冰箱里,等着她过来拿。”
沈瑜和季明泽对视一眼,和老太太道了别,一前一后匆匆下了楼。
人走出了黑暗的门洞,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可是心上仍旧一片黑暗。走在前面的沈瑜停住步子,转过身沉声问:“是不是季明成?”他以为他会主动提起,所以一直没有问,然而现在,他已经没有继续等下去的耐性。
季明泽沉默了片刻,避重就轻的说:“我也有这样的揣测。”
沈瑜冷笑着冷言:“何必和我卖关子?sese又一次无辜成为了你和季明成斗争的牺牲品。”
季明泽的眼神中散发出危险的信号,声调冷若冰窖般警告:“不要用‘牺牲品’这个词语。”
沈瑜也丝毫不甘示弱的出言警告:“如果你还知道心疼她,就不应该把她一次次牵扯进你和季明成的斗争中。被绑架过一次还不够吗?逼着她不得不背井离乡还不够吗?这次,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永远看不到她。”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季明泽,他手指着沈瑜的鼻子,不解恨似的咬着后牙,恶狠狠的说:“你根本不该发邀请函给他,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