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郑涛微愣,半晌后,“你再提这三个字,信不信我跟你急!”

☆、第003章 面试

玩,固然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但是前提得有白花花的票子,不然的话,无业游民便是一种罪恶,是社会安全的隐患。

数了数钱包里那薄薄的四张红色钞钞,黄玩玩一脸的悲恸。

来到这座都市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包里的大部分红钞已经愉快的弃她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剩下的这四张也大有随时另投明主的姿态。

她幸好还有苏悦新这样一位死党,无私的供她吃,供她住,供她用,不然的话,此时的她恐怕早已端着个破碗,站在天桥下顶着寒风向众人重复着:行行好!

更伤心的是一个星期来所投出去的近百份简历均遭到相同的命运:石沉大海!

还是远在南方的老娘厉害,隔着千里帮她投递的简历居然次次都获得可贵的面试机会,只可惜娘再厉害摊上个不争气的女儿也是白搭,她居然次次面试,一路惨败。

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存在价值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合上电脑,穿上苏悦新当初的面试服,黄玩玩决定再试一回,应征老娘帮她选的岗位:建筑程序绘图员!听听,多上档次的岗位啊!

繁华圈摩天大楼的第二十一层,一出电梯就是一个开敞的大厅,中间的墙面上挂着这个建筑设计公司总工程师在国际得奖的作品模型。

穿过大厅的接待台往左拐就是一个很大的写字间,很多职员在忙碌。二十一楼是这家占了四个楼层的建筑设计公司的建筑规划部以及人事部。

鉴于自己之前面试的优秀表现,黄玩玩可以想见这个赫赫有名的公司拒收她简直是一定的,可是她却又不敢不来,谁让那个好事的投简历之人是她那恨不得把她这个米虫剁了拿去喂鳮的老娘。

等了将近一上午,才挨到她面试,长时间的等待是一种痛苦的心理折磨,她已经上了五趟厕所,打了两次瞌睡并且到楼梯间自我催眠了三次,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你是一个有理性、感性和知性的大好女青年,即使你可能遇到一个色迷迷的老色鬼,或者一个花心萝卜,但是勇敢的你是可以面对所有挑战的。

收好一本关于职业女性的言情小说,结束第n次自我催眠。她终于感觉到自己已经有自信来面对一切挑战。

“黄玩玩。”

“哦,来了。”正准备第六次上厕所的她急忙刹住迈向wc的脚步,整理一下衣服,拿好那被老娘无限夸大的简历,背好包包。深呼吸,一脸从容就义地走进那印有“人事部”三个烫金字的门里。

进门后,焦距没对稳就上前一鞠躬。

“您好,我是黄玩玩。”

一片安静,没人回答。

嗯?怯怯地抬头,办公桌后没人,转眼,只看一边的档案柜前,有个年轻的男人背对着她在找什么东西,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奇怪地看着她。

看他的样子不像人事经理,准确的说,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么年轻是不可能坐上经理这把椅子。米黄色的衬衣、深色的西装裤、像是个小职员,不过有点点眼熟。

在她好奇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好奇地打量着她。

“我是来面试的。”黄玩玩回过神来赶紧抬起手中的简历证明自己不是擅闯。

男人走近了一步,目光落到她背后的包包上,一只黄色的皮卡丘格外显眼。

男人嘴角浅笑,拿着资料到办公桌前,一边笑着一边坐下,“我知道,坐啊。”

他真的是人事经理?黄玩玩暗自诧异阅小说无数的她竟会看走了眼,急忙拘谨地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把简历递了过去。

“你叫……”他看了下简历,然后再仔细看了一下,“黄玩玩?不是艺名?”

黄玩玩嘴角抖了一下,她从小被问得已经麻木了,而且之前好几个快到手的工作皆因这个极带喜感的名字而吹黄,“不是,我就叫黄玩玩。”

“二十三岁,未婚,应聘程序绘图员……照片不太像本人,显得有些幼稚……”男人津津有味地看着,甚至还拿起照片比了一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着笑。

黄玩玩垂下眼,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对方,那简历上的照片是她老娘在找不到她近照后用她的高中照片所替代的。

“大学肆业,没有工作经验……”男人继续往下念着。

然而黄玩玩此时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她正在瞪着桌上的一本印着令人喷血画面的杂志,脸上青红交错,难道这男人真的是小说里所描写的色狼上司?

她真的遇到了?

小说里的这种色狼一般都会要求面试的女员工满足了他的兽欲才肯给工作的吧,是贞操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当然是贞操,可是想起老娘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脸,突然间又觉得是工作重要……内心交战了半天,她开始唾弃自己,怎么可以动摇意志呢?当然是贞操了。

古人不是有句:有志者不食嗟来之食吗?想到这里她猛然站了起来,一脸决然地吸口气准备表示自己也是有志之者。

可没等她开口,男人站起握住她的手,热情地剧烈摇晃,“恭喜你,你被录取了。”

☆、第004章 明天上班

黄玩玩张大的嘴巴僵在了半空中,什么?他说什么?什么要求也没提,他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了吗?

“你是说我被录取了?!我居然被录取了?!怎么可能?”

“是呀,等下到外面填好相关入职资料,明天正式来上班。”男人轻快的说。

看着黄玩玩一脸如同溺水而憋红的脸,男人露齿轻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同事,秦朗。”秦朗还没放开她的手,继续上下晃着。

“同事?情郎?”黄玩玩重复着这两个字,好拗口啊!这叫她怎么叫得出口。

男人脸微黑,清了清喉咙,“秦朝的秦,爽朗的朗,呃,如果你觉得情郎顺口的话,我倒也不会太刻意去追究。”眼底带着狡黠的光。

黄玩玩恨不得拿砖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