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那片草原承载着陈昊天和吴君君远去的记忆,也承载着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
坐在开往爱尔兰的专机上,陈昊天递给吴君君一杯咖啡,挨着她坐下,碰了下吴君君的杯子:“当年那会儿咱俩在草原上跟丧家之犬似的,当时真想不到时隔十来年后咱们能乘着专机飞来这里,航行过程中还有咖啡喝。”
吴君君看看杯子里的咖啡,恨不得泼陈昊天脸上。
见吴君君嘴角直颤,陈昊天眨巴着眼问:“我刚才说错话了?”
“那会儿你确实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我跟你不一样,我是驾驭丧家之犬的人。”吴君君抿了口咖啡,见陈昊天老脸直黑,语重心长的道,“多大的人了,说话做事还没个分寸,你见过几人用丧家之犬形容自个儿的?”
“若是早些年有人这般说你,下场非常惨吧?”陈昊天问道。
吴君君脸色一变,顿了一会儿,淡淡回道:“现在没心情回答这个问题,以后定会一五一十告诉你。”
陈昊天哦了一声,瞟了眼漆黑的夜色,再不发一言。
吴君君静静品味着咖啡,扭头看向陈昊天:“这是非常地道的蓝山咖啡,你什么时候如此有情调了?吉野亚衣熏陶的?”
“也不能这么说,玛丽应亚衣的需要,每艘专机都准备了些蓝山咖啡以备不时之需,谁想后来她不喜欢喝了,只喝白开水。”陈昊天端着咖啡杯,嗅着蓝山咖啡的芬芳,“咖啡好坏我分不出来,基本都是一个味,或许是喝咖啡的心境不同吧。”
吴君君将咖啡喝光,扭头问陈昊天:“快到了吧?”
陈昊天掏出手机看了看,回道:“快到了,飞机还有一分钟就会减速降落。”
小型专机在机场缓缓停下,从飞机上下来之后,吴君君看着一望无垠的草原,又回头看看新修的跑道,很好奇:“从武门混战到仙门大战,天决无时无刻不处在紧张的氛围之中,你们还有时间在爱尔兰草原玩这个,若传出去,对你的英名有损吧?”
“不是天决修的,准确说应该是亚衣修的。”陈昊天点燃一根香烟,想到那个身着和服的女子,“她一直都是细心的人。”
吴君君黛眉一挑,挽着陈昊天踩着青青的草地朝前走:“这个时刻只属于你我,不停提及另外一个女人对我不尊重,懂了吗?”
陈昊天老脸一红:“非常抱歉,我有时候脑袋瓜容易抛锚。”
“再容易抛锚,这个时刻也希望你的脑神经能跑起来,情感细胞也跟着舞动起来,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温情在无比残忍的世间总是稍纵即逝,不把握住飞走了,再也不回。”吴君君环视四周,想到昔日的场景,略带感慨的道,“好像哪里都没变,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境遇变了心也跟着变了,看景致跟先前总是不同。”陈昊天停下脚步,朝眼前的草地努努嘴,“我记得在这里我跌倒了,后面还有两名追兵,我都认为必死无疑了,你说了一番话让我又站了起来,还记得当时你怎么说的吗?”
“我说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跑了那么远,被他们抓住,想痛痛快快的死都不可能,这个世界,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折磨女人的法子更多。”吴君君咬着红唇,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眸中厉光一闪,“事情过后,你回去找他们了吗?”
陈昊天皱皱眉头:“多少年的事儿了,现在回头问这个做什么?”
“看来你回去找了,不过根据你的性格推测,仇人只是死了一部分,斩草除根这个词你叫嚣的最响亮,每次做的都不彻底,总喜欢留些后患藏些尾巴。”吴君君正对陈昊天,一字一句的道,“告诉玛丽,当年牵扯这件事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陈昊天盯着吴君君的眼眸,脸色很难看:“你确定要这么做?”
“当然确定。”吴君君粉拳紧握,话语仿若从牙缝中蹦出来一般,“幸亏当时你心下一软,若不软我还能活?幸亏当时你很强,否则我的下场比起海岛上的吉野亚衣不逞多让,真那般这个身子我要来何用?我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岂不是白受?想想也是可恨,我何等高贵的身份,在这低端世界被一群蝼蚁追杀,正如当年该杀的东蛊门!”
她俏脸煞白,对着空旷的草原深处寒声道:“苑霓裳,我跟你的恩怨必然要有个了结,我所遭受的一切你要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