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给楚琢把了把脉,又查看了楚琢头上的伤。
他沉吟了片刻,这才出了房间。
他对陈衣衣道:“他的伤很奇怪,同一个伤处好像被伤过很多次……”
陈衣衣闻言,就把以前楚琢后脑勺多次受伤的事情说了。
老大夫听的脸色发黑,差点就要蹦起来骂人了。
“你们一家人是怎么回事?明知道病人伤在哪里,怎么可以让他在同一处一而再的受伤?
是嫌弃他的命太长了,还是不想养他这个傻子啊?”
陈衣衣被骂的脸上一红,忙低着头承认错误。
楚琢前几次头上受伤,虽然不能怪罪在陈衣衣头上。
但是最后那一次,确实是陈衣衣没有照顾好他。
陈衣衣本就十分愧疚,此时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就在老大夫还想训斥陈衣衣时,一道凶巴巴的声音突然从里屋传了出来。
“吵!”
这一声不是别人,正是已经醒了的楚琢。
老大夫听到声音也不骂陈衣衣了,而是急忙转身进了里屋,他想看看病人醒来后的情况。
按照老大夫查看的情况,楚琢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不可能有彻底康复的那天。
然而他给楚琢把脉时,却发现楚琢的身体虽病弱,但是却被家里人养得很好,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治好。
老大夫又把了脉,然后开了几服药,就叮嘱了陈衣衣一大堆需要注意的事情。
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让病人再次受伤。
如果楚琢再次受伤,就不是变得更傻更疯了,楚家很可能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衣衣听的心惊肉跳的,连带之后看楚琢的眼神都充满了心疼。
之后的几天,楚琢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一次。
虽然他受了不少的罪,却在那几天享受了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因为在他病发的时候,除了身体不好的老夫人,楚家一大家子全部围着他转。
但是没有转几天,就被陈衣衣全部赶走了。
陈衣衣就开始一个人又是当妻子,又是当贴身侍女的伺候着他。
楚琢一下子就找到他的优势,同时也一把捏住了陈衣衣的七寸。
只要陈衣衣想要离开他半步,他就一脸病弱的喊一个字疼。
陈衣衣就会立刻跑回来,然后把他捧在手心里面疼着哄着。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没有过太久陈衣衣就不干了。
她前世虽然过得不好,但也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人。
楚琢也看出来陈衣衣烦了,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再喊疼。
某一天晚上,陈衣衣洗了个香香的澡,一早就拉着楚琢歇下了。
她打算明天上山去,最近一直吃鱼和青菜,陈衣衣都快要吃吐了。
陈衣衣觉得楚琢这两天气色不错,就趁着这个机会上山改善一下伙食。
陈衣衣一边跟楚琢商量着,一边无意识的捏着楚琢的手玩。
楚琢装作一脸没听见的样子,他不想让陈衣衣去山上,因为山上实在是太危险了。
陈衣衣自己说了好半天,见楚琢一声不吭。
忍不住扭头看了过去,她就看见楚琢一脸“我没在听,我不知道,我不配合”的样子。
陈衣衣顿时被气笑了,这两天把他宠上天了,还真当自己是个“爷”了?
她很想狠狠的揍他一顿,但是一想到他的“柔弱”,陈衣衣只能不甘心的作罢。
她侧过身来,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楚琢。
既然没办法用武力,镇压不懂事的熊孩子,那只能用温柔攻势了。
楚琢在陈衣衣动的时候,眼睛就忍不住朝她看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陈衣衣支着下巴,泼墨一样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头。
因为她动作过大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
她侧躺着的时候,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
楚琢的眸子微微颤了一下,小羽扇一样的眼睫毛跟着抖了抖。
他想:这么明显的勾引,他才不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