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啊，柳先生嘛，我见过他的，而且上次我也说过啊，他曾经来我舅舅店里买过内衣，当时我还很好奇来着，他买了好几件女人的内衣，还是蕾丝花边的那一种，但也只有那一次，后来，他就再也没来过了。”乐毅一本正经地说道。

刀削脸冷笑了一声，接口道：“他当然不会再去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啊？什么？柳先生……死了？他那么年轻……他……”乐毅表现出一脸地惊讶。

刀削脸淡淡地说道：“被人杀的，尸体前几天才找到，是顺着冷江一直流到了青江市，有渔夫发现了尸体，都已经被水泡得发烂了。”

乐毅咽了口唾沫，只觉恶心，当初他可是跟吴涛将柳长青绑在了三轮汽车上，开进了冷江之中。没想到最终尸体还是浮出来了。

不过，柳长青的那种死法，根本让人查不出什么究竟来。

“再问你一个问题。”刀削脸从身上拿出了几张照片来，在车灯的照耀下，他问道：“你认真、老实地给我回答，这几个人你见过没有，他们去了哪里？”

乐毅一脸“畏惧”地看着他手中的照片，只见那照片里的人，赫然是柳长南、柳长允、柳长闵这三个人。

这三个人的下落与去向他当然知道，乃是被他跟老舅联手给干掉了。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跟刀削脸坦白，登时也点点头：“这几个先生，我见过两个。”他指着柳长南与柳长允。

至于柳长闵当初因为在市博物馆受伤，之后就一直住在医院里，至少明面上他没去过蜜诱内衣店，所以乐毅说没见过他也是合理的。

“这两个人你最后见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刀削脸问道。

这问题，他在冷江市的时候问过一次，现在却是又问一次。

乐毅也不厌其烦地解释道：“这两个先生也是跟你一样，来询问柳长青先生的，他们也只是去过我舅舅店里一两次就再也没来过了，我记得大概是将近半个月前的事了。”

刀削脸收起了照片，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字字地问道：“还有一件事，你舅舅家的内衣店为什么关门了？是不是你们知道什么，或者是你们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上次去找你们了之后，你们就立刻关门了？”

乐毅讪讪一笑：“大叔，你说的哪里的话，怎么可能呢？我舅舅的内衣店之所以关门，其实是休假，我舅舅是个不缺钱花的人，以前他就经常不看店，让我帮着他看店，现在我跟他儿子要上大学了，而且我们都认为自己考得很好，他自然也很高兴，然后就回我舅母家去探望我舅母去了。我舅舅的内衣店虽然是小门面，但卖的都是国际品牌，都是正品，你不信的话，下次去冷江市买几件，送给你们女朋友和老婆都可以，女人一定知道是真的。”

“够了，别跟我扯没用的。你应该见过这东西吧？”刀削脸撇开话题，又拿出两张新的照片出来，那正是乐毅当初弄的假琥珀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