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远摇头道:“县供电局说抽不出人手来。”
霍天成道:“等你从南洲回来再说吧。”
“好的,霍叔叔。”
欧阳志远点头道。江宗石打电话定好机票。
众人和志远的爸爸妈妈告别,志远也要回到傅山安排好开发区的事,众人一快回到傅山县。
飞机是晚上八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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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电力局董事长张兴强决心和市委书记周天鸿抗挣到底,他要挣这口气,他不光停了傅山开发区新工业园的电,而且,龙海市内的几条民用供电线路,也停了电,开始检修。
副县长戴立新把新工业园停电的消息,告诉给了市长郭文化,并把欧阳志远撕毁四通集团的运输合同,而遭到供电局报复停电的事,添油加醋的回报给郭文画。
市长郭文画听完戴立新的回报,拿着电话,坐在沙发沙上,点上一颗烟。
龙海市的供电系统,一直很不好,张兴强这个人,在省电力资源厅有关系,所以,他对龙海的官员,从不买账。龙海市政府,每年都要走访市电力集团好几次,可是电力系统的人,胃口都很大,东西送少了,立刻就给脸看,拉闸检修。
前几年,在建设龙海市经济技术开发区高科技工业园的时候,就因为工程问题,和张兴强闹得很僵。
欧阳志远毕竟年轻呀,不知道四通集团的董事长张兴军,就是电力集团董事长张兴强的哥哥。
虽然运输队盗窃新工业园的水泥,但这只是小事一桩,欧阳志远初入官场,不知道四通集团和市电力局集团的关系,但戴立新你不知道吗?当时你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你不知道这个利害关系吗?
你干嘛不阻止欧阳志远和四通集团解除合同?如果欧阳志远不听劝阻,你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戴立新想干什么?难道他想找机会借别人的手,把欧阳志远排挤下来?
郭文画不愧为是龙海的市长,他瞬间就找到了问题结症。
郭文画皱着眉头,沉声道:“戴立新,欧阳志远初入官场,不知道四通集团和市电力局集团的关系,但戴立新你不知道吗?当时你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你不知道这个利害关系吗?你怎么不阻止欧阳志远?”
郭文画的语气极其的严厉和不满。
戴立新本来想在郭文画面前说欧阳志远的坏话,没想到,被郭文画瞬间识破了他的心思,戴立新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郭市长,我劝阻了,但他不听。”
戴立新连忙小声辩解。
“哼,你就是劝阻了,但没有真正的劝阻,你也没有向我立刻汇报,戴立新,你是想把欧阳志远挤下来吧,你真让我失望。”
郭文画的语气越来越冷。
戴立新脸色不禁苍白起来,他知道自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市长郭文画一眼看破了自己的心思,这让戴立新十分的不安,他知道,自己在郭文画面前,还差的太远。
“郭市长,对不起,我错了。”
戴立新立刻承认错误,向郭文画承认错误道歉。
“哼,欧阳志远拉来的六个亿投资工业园的资金,还没有到位,你把他挤下来,那六个亿,你能拉来吗?真是愚蠢。”
郭文画说完,狠狠的关上电话。
戴立新拿着电话,呆呆的站在那里,脸色有点发白。
看来自己真的有点心急了,郭文画的话很明确,等到六个亿到位后,自己就是不动手,市长郭文画也不会放过欧阳志远的。欧阳志远毕竟是周天鸿的人。
郭文画微微的闭上眼,看来张兴强是要低头走到黑了。
昨天晚上,周天鸿指使市公安局副局长周茂航把张兴强的儿子、副市长张兴勇的儿子,还有纪委书记戴宝楠的儿子,都抓了起来。
周天鸿这是在逼迫张兴强低头。
可是,张兴强反而更加顽固,不光拉下了新工业园的电闸,而且还拉下了几路市民的用电。
嘿嘿,斗吧,你们斗得你死我活,最好是两败俱伤,老子就有机会了。嘿嘿,我再添加一把火。
郭文画想到这里,他拨通了市委书记周天鸿的电话。
周天鸿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份龙海市供电系统的线路分布图。
张兴强看来要和自己抗争到底了,果然停了新工业园的电,而且还停了几路居民用电。
嘿嘿,张兴强,只要让我查出来你是故意停的电,就是告到中央,我也要把你弄下来。
嘿嘿,你的儿子和侄子都在看守所里关押着,我看你能硬撑多长时间。
电话的铃声响起。周天鸿一看是市长郭文化的号码。
郭文画这时候来电话干吗?
周天鸿按下接听键。
“周书记,您好,我现在向你回报一下傅山工业园停电的问题。”
郭文画的声音带着愤怒。
“郭市长,停电的事,我知道了,张兴强在向我们示威。”
周天鸿一听郭文画和自己说的是停电的事,他知道,这是郭文画的工作。
“是呀,周书记,你说的对,张兴强是在向我们示威,我们市政府和市委,绝不能向张兴强妥协,周书记,我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上次,我们在建设龙海市经济技术开发区高科技工业园的时候,就因为工程问题,让张兴强拿了我们一次,我们吃了大亏,这次绝不能饶了他,我在想办法找张兴强故意停电的证据,只要找到证据,我们就可以告他,哪怕告到中央,我们也要告。”
建设龙海市经济技术开发区高科技工业园的时候,周天鸿还没有当上市委书记,只是龙海市的市长。经济技术开发区高科技工业园,就是在周天鸿的领导下建成的,那次被张兴强在暗中,狠狠的咬了一口,市政府吃了大亏。这是周天鸿的奇耻大辱。
现在,郭文画故意提起来这件事,来刺激周天鸿,让他和张兴强的争斗,更猛烈一些。
周天鸿一听郭文画在表示和自己站在一起,还以为他是以大局为重,一心为了工业园的建设而着想的。
“呵呵,好,郭市长,我等你的好消息,我们市委市政府能紧紧地团结在一起,还能怕张兴强吗?”
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工作,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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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志远回到傅山县和众人分别后,直奔县供电局后面的一个小树林,在那里找到自己昨天夜里安放的窃听接收器。
他快速的按下按钮,接收器里,立刻传来供电局长孙树堂呵斥别人的声音,这些声音,自己都没有用,当他找到十点半的一段录音后,欧阳志远兴奋的几乎跳起来。
接收器里的一段的对话,让欧阳志远如获至宝。欧阳志远在李大鹏那里要来窃听器,他连夜赶回到傅山,把窃听器装在供电局长孙树堂的办公桌下,再把接收器,撞装在办公大楼后面的树林里。
欧阳志远快速的把声音用手机录下来后,又放回原处。等自己回来,一定要多找到一些证据,拿倒张兴强。
欧阳志远开车来到县政府的办公大楼,直奔何县长的办公室。
当何振南看到欧阳志远的时候,急声道:“志远,新工业园的电又停了,而且专供工业园的变压器,也烧坏了。”
欧阳志远嘿嘿的冷笑道:“这全是张兴强指使孙树堂故意停的电,那个变压器,也是他们故意烧毁的。”
何振南苦笑道:“我也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对他们毫无办法。”
欧阳志远道:“何县长,你听听这段录音。”
欧阳志远按下放音开关,手机里立刻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咔嚓!”
欧阳志远关上手机,看着何振南。
何振南听完这段录音,神情狂喜,看着欧阳志远道:“是张兴强的声音,志远,你在哪里弄到的录音?太好了,咱就拿这段录音,迫使张兴强给咱送电。”
欧阳志远苦笑道:“何县长,就是有这个录音,咱只能一时让他给咱送电,可是不能根本的解决问题,他想起来这件事,还是给咱停电,咱照样对他没办法。”
何振南皱着眉头道:“你有办法让他永远不敢给咱停电?”
欧阳志远看着何振南道:“何县长,你害怕你的顶头上司吗?”
何振南被问得一愣。
欧阳志远笑道:“就是,打个比方,你如果是张兴强,我让省电力能源厅的厅长给你下命令,不许你以后停电,你敢不听吗?”
何振南眼睛一亮,看着欧阳志远道:“你认识省电力能源厅的厅长王瑞国?”
欧阳志远道:“不认识。”
何振南一听欧阳志远饶了一圈子,竟然说不认识王瑞国,气的他差一点晕了过去。
“你这个小子,是越来越不尊重我了,逗我玩是吗?”
何振南大声道。
欧阳志远连忙道:“可是,我认识他的儿子王俊青。”
“什么?你认识王瑞国的儿子?”何振南又看到了希望。
“呵呵,我认识他的儿子,还知道,王瑞国有个女儿,被车撞的瘫痪在床,我要给她女儿去看病,看好了病,让他把张兴强调走。”
欧阳志远道。
何振南看着欧阳志远道:“你还没见到病人,就有这么打的把握?要是看不好呢?”
欧阳志远苦笑道:“要是看不好,就只有用录音威胁张兴强了。”
何振南道:“纪委书记张建设已经查明,张兴强的三哥,就是你在口福烤乳羊饭庄打的那个猫儿乡的乡长张兴国,他涉嫌贪污扶贫款、私分退耕还林款,本来要双轨他的,如果你看不好王瑞国女儿的病,我就拿张兴国和你那个录音,威胁张兴强,让他送电。”
欧阳志远立刻道:“我可没有打张兴国,我早已学好了?不再打人了,我是党员,党的干部。”
何振南呵呵笑道:“欧阳志远,你要不打人,太阳能从南边出来,昨天晚上,是谁暴打了张兴强的儿子张广阳和副市长张兴勇的儿子张继山?而且还狂战十几个打手?”
欧阳志远立刻道:“那啥……我不打好人。”
欧阳志远到工业园安排好工作后,和江宗石、霍天成坐上飞机,直飞南州。
江宗石的施工队,留在工业园,继续施工。
让欧阳志远想不到的是,霍天成和江宗石的施工队,都自备有大型的发电机,并没有影响施工的速度。
他们的施工队,经常在野外作业,有时野外并没有电源,只有用发电机。
这让欧阳志远眼前一亮,他立刻让宋忠军定了几台发电机,给几个开始基建的施工队用。
欧阳志远这一去南州,竟然遇到了想不到的强劲对手,引起了滔天的大波。
三个人上了飞机后,霍天成的座位和欧阳志远的挨在一起。
霍天成看着志远道:“志远,你父亲让你给我看看身体,调理一下。”
欧阳志远笑道:“好的,霍叔叔,我给你看看。”
欧阳志远给霍天成诊脉。
过了好一会,欧阳志远松开手道:“霍叔叔是旧疾,应该在小时候,身体受到极寒和酷暑的折磨,伤了元气,一直没有治愈,现在又被心火点燃,以至于多梦失眠,精神恍惚,血压降低。”
霍天成笑道:“你和你父亲诊断的一样,不错,正是你说的那样。”
欧阳志远笑道:“我给你开个方子,先用三副,然后我再给你调理,就能痊愈,我父亲教给您的打坐方法,不要停,对你们的身体很有好处。”
欧阳志远写了一个方子,交给了霍天成。
江宗石笑道:“志远,给我看看。”
欧阳志远给江宗石诊了脉,放开手,看着江宗石,小声道:“江大哥,没有大毛病,那方面要节制,你可有点肾虚了。”
江宗石脸色一红,小声道:“能治吗?”
欧阳志远笑了笑,开了一个方子,递给江宗石道:“三副药。”
“哼!班门弄斧。”
一个不屑的冷哼在不远处传来。
欧阳志远一看,一个面色阴霾、三十左右的高傲男人,鄙视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