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过的幸福吗？”

“挺好的。”

“是吗？”许华荣的清冷目光看向她，那双眼眸好似要看穿她，看清她是否在撒谎。

千易蔓不解他眼神含义，像是担忧像，是无奈，又像是歉意。

第一次从学长眼神中同时读出无数种含义，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好似对一切食物不感兴趣，没有情绪波动的大冰山。

他们在加州大学相处的两年，千易蔓总要从他细微神态读懂他心情，自认为两年下来，她已经练就火眼金睛，没像到这一刻她还是看不透他的想法。

“我知道过去两个月你发生的事情，对不起，当时不能在你身边帮你保护你。”许华荣声音低沉，低垂着眼眸，表情清冷无情绪，可是内心早被无数的懊悔淹没。

千易蔓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微微吸一口气，抿嘴看向其他远方。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求助无门，喜欢的人又莫名失踪，妈妈躺在医院等着她筹钱救治。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这个义务，我们只是普通校友关系。”

“蔓儿，我知道你在怪我，当初……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懊悔当初为什么不能帮到你，或许你现在就不会为了一百万，嫁给你不爱的男人，将自己未来幸福毁掉。”

千易蔓猛然抬头看向许华荣，震惊于他说的话。“你……怎么知道。”她当初是因为一百万嫁给唐玉哲。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怕是没几个，除了当事人之外只有张秘书，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