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骞显然也注意到了,“你在不在乎?”
“在乎什么?”
“在乎别人指指点点,议论我的腿。”
“我在乎。”
郁文骞一僵,却又听她说,“我不想他们议论你,他们只是不相干的人,议论我可以,但议论你我会不开心,再说我不希望别的女人盯着我的男人看,你是我的!”
郁文骞把她拉到怀里,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温声说:“方茴,你一定是老天派来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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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后,老爷子吩咐着给方茴找适合的育儿嫂,家里一下子来了两个孩子,肯定会手忙脚乱,原本方茴和郁文骞打算搬出去住,可看老爷子这兴奋劲儿,方茴根本不好意思伤他心,加上新房子还得通风,只能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婴儿房已经布置好了,等你出月子回来,孩子就可以抱进去跟育儿嫂住了。”
不知为何,方茴莫名不想把孩子交给别人,如果自己的孩子都交给别人照顾,那生孩子的意义在哪呢?当然,她知道老爷子也是好心,是不想她太辛苦,两个孩子,她肯定得累着,如果抱来自己屋里,跟她和郁文骞一起,她倒是没什么,白天可以补眠,可郁文骞的睡眠效果肯定很不好。
要么让他出去住?
方茴跟郁文骞提出这件事,却听他冷笑一声:“一直以来,我都怀疑你有了孩子就不要老公,现在看来我没猜错。”
“啊?”方茴干笑,“我怕你睡不好觉。”
“我睡不好你肯定也睡不好,怎么?你以为我会把孩子丢给你?”
方茴叹气,听说有孩子后这生活得发生变化,现在看果然如此,她知道周围的阔太都是把孩子扔给育儿嫂的,等孩子大一点就有专门的老师教,母亲对于孩子来说似乎真的只是借助了一下子宫,方茴不想要那样,那样的教育方式父母子女间关系不好,以后万一真闹出争家产的事,那得多糟心。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郁文骞,“咱们的孩子咱们自己养,好吗?”
郁文骞看向她,“你会累。”
“累就累,不累就想养孩子?再说,就累几年,等孩子上幼儿园就轻松了。”
“你来决定。”
方茴笑着抱住他,“还是你对我好。”
晚饭时,郁阳从外面进来,他状态不太好,看起来备受挫折,老爷子皱眉道:“怎么搞的?”
郁阳摇头,其实并没有大事,只不过前世郁文骞这时候没醒,他管理郁氏倒是不觉得难,现在郁文骞醒了,他在公司兼职步履艰难,明明看起来他这边才占优势,可他不管做什么事,人家根本不卖他面子,看的还是郁文骞,那些人不仅相信郁文骞,也怕他,怕他像疯子一样不择手段,郁文骞这个人,你只要你不触及他的利益,他也不会为难你,所以那些人都不蠢,纷纷倒戈向郁文骞。
郁阳最近的项目都不顺利,加上方月心非要把孩子生下来,让他烦躁的要死。
“听说你手头的几个案子都遇上麻烦了?你还年轻,管理公司难免有不懂的,有不懂的就去问问你三叔,他管理公司很有经验。”老爷子吩咐。
“是,爷爷”郁阳低头,眉头紧皱,这个家所有人在老爷子眼里都不够重要,只有郁文骞才是老爷子的骄傲。
“对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郁阳眉头紧锁,“不想要。”
老爷子没想到他这么坚决,当即叹气:“你要真不想要,就不要把人弄回家,现在方月心住在家里,你又说不要孩子,你让方茴的父母怎么想?”
郁阳看向方茴,却见方茴无所谓地耸肩。
“是她赖着不走,而且……温美霞昨天来找我,让我给她2000万。”
老爷子皱眉,看向方茴,却见方茴也面露不解,轻轻蹙着眉头。“方茴,你知道这事吗?”
方茴摇头,“我跟她没联系的。”
一旁的郁文骞倏地冷冷开口:“你父亲听信别人传言,投资了虚拟货币,现在亏得血本无归,因为他投进去的钱都是借的高利贷,所以现在道歉别人四千多万。”
方茴抽了口气,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高利贷校园贷这种东西还有人去借,整天看新闻都不知道不能碰,方建成没脑子吗?还欠了这么多钱?
“哦,”方茴冷嗤,“和我没关系,反正我不会给他一分钱。”
老爷子转移话题,“文骞,听说你准备并购双花?”
郁文骞沉吟:“还没决定,郁氏并购双花不是一时半会能谈下来的,跨过公司的整合难度大,战线长,我不是很看好。”
“你有自己的主意,自己决定吧,如果你想并购,我也会全力支持你。”
听到这个名字,方茴愣了片刻,双花?有点耳熟?对了,她记起来了,第一世时这是郁阳主导的案子,一开始对双花的并购很顺利,只是没想到后来双花忽然出问题亏损,几乎是毫无预兆地破绽,这件事使得郁氏直接亏损了5亿美金,郁文骞也是抓住机会才把大房踢出郁氏的权力中心,只是那都是2年以后的事了,这一世怎么提前了?
方茴看向郁阳,郁阳垂着不知在想什么,是郁阳在其中捣鬼?想把这一世亏损的锅留给郁文骞来背?
回房时,方茴道:“文骞,这个双花……你真准备并购?”
郁文骞拿出领带来,方茴很自然地接过。
“没有确定,怎么?”
“我就是觉得吧……”方茴给他系领带,结婚这么久,如果说有什么事进步飞速的,那一定是系领带了,方茴很快把领带系好,“双花这个名字听不起不吉利,你也知道我们修道的人都比较迷信,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信这些,当初你昏迷时,我就是去道观求了符,后来你才醒的。”
“我不信。”
方茴不敢相信地看他,“你信?”
“嗯,世间很多事都不是科学能解释的,既然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吉利,那我去否决了这个案子。”郁文骞很自然地说。
“啊?你会不会觉得我干涉你做决定?而你好像太随意了一些,万一这个案子对你事业发展有利呢?”
“一个项目而已,没有这个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