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凡推开了门,借着月光大致模糊的看了看房间的分布,也懒于去点灯,摸索摸索的就看见那张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床,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床精不精致他是看不清了,可这床它大啊,特别适合他这种吃的饱饱,想要睡的饱涨人士了。
去外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容凡坐在了床头,撩开了帐幔,晾干了一下脚丫子,掀起了被子就躺下了。
所以说,下次上床的时候还是要看清楚床上有没有什么不明物体,比如这会。
容凡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全身绷得紧紧的,额上的冷汗直冒,看着他的眼皮都知道他在转动着眼珠子,本来他是睡的好好的,没一会就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不放。
其执着程度再加上那股清冽的药香他真的是很难不知道旁边的人是谁啊,可是他刚惹谢大佬生过气,这么一想,总觉得现在睁开眼睛的选择不太明智。
可当下,那股威压真是越来越明显了,呼吸之间,全是谢枕的味道,太熟悉了,真是忍不了了,总不能一个晚上都这样吧,那他还睡不睡了,明天还走的了吗。
容凡缓缓地睁开眼睛,一脸尴尬的偏过头不去看近在咫尺的谢大佬,伸出左手晃了晃“嗨,谷主,真巧,您也在这里睡啊”
谢枕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巧,亏是这个药人说出来的话,他在这里等他回来认错,他却跟千英井在那里缠个不停,千英井都那么老了,他就想不明白这药人是喜欢他什么,他可不信这药人能识破他的幻化之术。
究竟有没有明白谁才是他的主人。
容凡咽了咽口水,这气氛沉默的他有点抗不住,怎么好死不死的就爬了这小心眼的床,这大佬冒出来的要不是那眼神太过执着恐怖,他还真不知道床上什么什候多了一个人了。
都怪这床太大了,下次他再也不睡这么大的床了,还是小床好,窄,睡的满,还一眼到底,多放心。
想了想容凡还是大了大胆子道“谷主,您要是没事,可不可以去你的房间睡啊”他才不要跟谢大佬睡一晚上,要是做了噩梦了怎么办。
谢枕黑了黑脸,这个药人占了他的床,这下还要赶他下去,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胆子大的某人又咽了几下口水,到后面连唾液都快分泌不出来的时候,这才觉得自己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大佬是大佬,他怎么能跟大佬这么说话。。
阶级的历史告诉我们,在一切强权面前,我们应伏低做小的就伏低做小,他是大丈夫,应该是要能屈能伸的才是,自我安慰的心理工作做好了之后。
容凡摆出一副乐呵呵的笑脸“要是谷主喜欢睡这里,我。。我就。。去找管家再要一间好了”说完,撑着身体就要起来了。
他想起来,也要看人愿不愿意让他起,这帐都还没算清楚,想要临阵脱逃的机会自是不会给他。
‘哐’的一下,谢枕的右手就撑在了床板上,用身体把容凡封的严严实实。
容凡冷汗涟涟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手臂,心想谢大佬这要是一个方向没瞄好,那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谢枕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太好,对着别人不是冷漠的不说话,就是要冲别人摆摆脸色,实际上,他真正生气的时候真是屈指可数。但最近,他火起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原因都是来源于同一个人。
实在是不乖,跟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不就好了。
“谷主,您这是怎么了”容凡挪了挪位置,离谢枕的手臂远一点了,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他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脸的,再怎么被人说男生女像,不也还是自己的脸吗。摸摸了脸上的皮肤,容凡转头就想问问谢大佬这是要闹哪样。
不想这一转头就撞进了谢枕的怀抱,硬邦邦的,带着男性成熟的气韵,容凡感觉自己鼻息之间全然是那种让他熟悉而又莫名心慌的味道,唰的一下脸立马就红了。
尴尬的僵住了片刻了,容凡这才想起要挪开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