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欣缝合伤口的速度很快,然后给我涂上灵药,慕容知秋问道:“会留疤不?”
“当然会……”曹欣说道,“伤口割得太深,特别是嘴巴,已经被完全割开,要说不留疤,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到时候在曙光门用点宝物,应该是可以祛疤的。”
慕容知秋点头道:“这样最好,免得会被人们认出来。”
青阳坐在我的身边,她抓着艾利克诺斯的头颅,咧开嘴轻轻地笑着。我忍痛说道:“别浪费时了。时间还短,快贴镇鬼符。”
慕容知秋从我口袋里拿出一张镇鬼符,随后贴在艾利克诺斯的头上。人的魂魄会先留在头部,现在贴上镇鬼符,还为时不晚。
“等我有空的时候。去与阴间那边的朋友联系联系……”慕容知秋说道,“让他们打听一下陈子寅的消息。”
“他不是魂飞魄散了么?”我皱眉问道。
慕容知秋摇头道:“基督教不会让人魂飞魄散,他是被强制送去地狱。她那是强制性地将魂魄送走,根据死者生前的罪行,决定是上天堂还是地狱。而陈子寅一生纵欲,自然是要送去地狱。”
我叹了口气,想起陈子寅被送去地狱,心里就觉得很是不舒坦。虽然他好色了一点,但为人是真心不错,永远在用一颗仗义的心生活。
“那就麻烦你帮忙问问了……”青阳有些感激地说道,“那我们……还能见到他么?”
慕容知秋轻声说道:“已经是两条道路,见不到了。”
大家都是叹了口气,想到从此与陈子寅不会再见面,心里都是非常悲哀。
灵药的作用非常快,等差不多的时候,曹欣便帮我拆线,因为怕线留在我的体内,她是将整根线都粗暴地扯出来,然后再帮我涂点灵药。
“我会回去,别引我出泪水,尤其明知水瓶座最爱是流泪……”
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曹欣疑惑道:“怎么几乎每天换一个手机铃声?”
“我心不定。”
我随意说了一句,便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机械一般的女性声音:“黎明组,李河听令。任务来临,困难程度未知。请在半小时内前往江西某酒店,尽快。”
我挂掉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们。慕容知秋说道:“看来是红衣大主教求助曙光门,然后黎明组出动,帮忙寻找凶手。”
“我的伤口确实来得及恢复,头发可以洗一洗,衣服也能换一套,但是脸上的伤疤怎么办?”我问道。他肝乐才。
慕容知秋想了想,她说道:“在这等我,两分钟内回来。”
她立即拿出漂流球离开,等她走后,青阳疑惑地问道:“那女人是谁,长得还挺漂亮,李河,你是不是背着铭怡在外面乱来?”
我急忙说道:“那当然不是,我跟她是生死伙伴的关系。”
“是么,刚才我看她帮你吸走血液的时候,倒是亲密的很……”青阳还是有些不信任地说道,“女人在怀孕的时候,她的男人最容易出轨。李河,别让我知道你背着怀孕的铭怡做这种事,否则……我就会宰了你。”
我当然说自己不会,而且我与慕容知秋也确实没什么,是很正常的生死伙伴关系。青阳会误会我也能理解,因为她没接触过慕容知秋。慕容知秋对朋友那当然是很亲密,因为她就我这一个朋友,朱雀算是半个。
两分钟后,慕容知秋便回到了我身边,她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和一个面具,在我的伤口上抹了抹,然后说道:“一小时后,伤疤就会恢复。在伤疤完全去除之前,不如就先戴着面具,免得被别人给发现。借口的话,你自己找。”
我点头说好,说真的,慕容知秋一旦全心帮助一个人,她会去想得很周到,让别人心里特别感动。
等涂好药膏后,慕容知秋又拿出漂流球,说这个可以直接让我到达在黎明组的宿舍,我便拜托慕容知秋把青阳送回去,然后跟进入了漂流球。
回到房间后,我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然后给自己洗了个头,快速用吹风机吹干,然后就走出房间。
外面有不少人在走动,我正好迎面碰到了哈迪斯,哈迪斯对我快速说道:“寻良,接到任务了怎么还不出发?还有,你戴着个面具干什么?”
我惊愕道:“我都戴着面具,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你从自己房间里出来,而且你当初来黎明组不也是穿这身衣服么?”哈迪斯说道。
我想想也是,便回答道:“我经常在做任务的时候会戴面具,因为怕仇家会惦记上我。”
哈迪斯有些鄙夷地说道:“胆子真小,快点去。”
我点头说好,然后便通过黎明组的漂流球来到我刚才杀人的酒店,这里已经被封闭起来,有不少人在门口讨论。我见到几个黎明组的人正站在一边等待高层过来,便也过去跟他们站在一起。
“您是……哪位啊?”一个黎明组的人瞧见我了,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说自己是寻良,然后将刚才跟哈迪斯说过的借口再说一遍,他们倒是跟哈迪斯不同,都说我这个办法好,说自己下次也要戴面具。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能永远待在黎明组,以后要是离开了黎明组,没有这强大组织的保护,只怕被仇家追杀。
我松了口气,看来大家对我戴面具并没有芥蒂。等了约莫五分钟,又有两个黎明组的人到来,哈迪斯也来了,看来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
除去哈迪斯,我们这次一共来了五个人,他站在我们面前,沉声说道:“这次的任务,是要调查出凶手。主要是我们的一个盟友,他的女儿被人残忍杀害,大家要尽心尽力,帮忙找出凶手。”
“可是这明显很难找……”一人说道,“肯定找不到的。”
“做做样子,懂么?”
“懂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哈迪斯的愤怒
哈迪斯的话让我放松了许多,我也觉得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好查,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查出来,那我这么久的道术还真是白学了。
此时我涂了药膏已经有半小时,再过半个小时。我脸上的伤疤就能完全去除,现在绝对不能露出马脚来。
我们走进酒店,哈迪斯带我们来到了出事的房间,红衣大主教这时候正坐在椅子上摸着额头,似乎要昏厥过去。哈迪斯走到他面前,礼貌地说道:“托马斯先生,曙光门向你表达最为遗憾的问候,希望你能站起来。”
他说的是中文,而托马斯抬起头说道:“哈迪斯先生,我想静一静。”他华东弟。
“好的,我们先进去查看一下现场。”哈迪斯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