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立即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赵介民却笑道:“小萧这京官就是不同,哪里都吃得开啊。”
萧宸苦笑了下,摸出电话拨通余致远的号码:“喂,致远哥吗?对,我萧宸……嗯嗯,我没事了,谢谢关心啊,你最近还好吧?……嗯,现在是这么个事儿,我现在到了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卡拉ok,对,我招待两个朋友,对对……呵呵,党校同学呢。嗯,那你联系吧,好的,回见。”
挂掉电话,萧宸便摊了摊手:“果然不出陈哥所料,今晚上咱们应该可以继续喝38块的蓝山咖啡了,这地方的老板是我二表哥的同学。”
陈贤和赵介民一齐大笑,三人打开卡拉ok开始选歌,陈贤和赵介民一齐怂恿萧宸先唱,说他是年轻人,要先来一个。萧宸推辞不过,只好点了一首《真我的风采》。
“刹那风波翻过,一转眼从前便已难复再。狂潮又去又来,未能避开。潮流下我独行,只知我仍然是我存在,仍然用信换情用诚换爱。前路就算似障碍赛,历尽艰辛总把头抬。背起笑声收起我感慨,活出真我的风采。浮沉聚散变化又再,但是总可卷土重来。那管世间给冰雪掩盖,孤身继续再找爱……”
萧宸的声音固然少了刘德华的浑厚深沉,但却多了一份坦然和不争。陈贤和赵介民轰然鼓掌,心里却都有些意外,萧宸才多少年纪,若只是坦然,还可以说他刚刚出来工作,尚未被这个染缸污染,没有什么值得内疚和悔恨的地方;可是说到不争,这就怪事了,毕业一年就到了中央党校中青班培训,毕业完肯定要提副处,这是什么起点?这曰后的前途谁都看得出来啊,他居然生了一副不争的心?……这个世界真神奇。
砰!砰!砰!
门口忽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然后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大声地喊:“开门!快开门!”
陈贤和赵介民顿时眉头大皱,这里的男服务员怎么这么没素质,房里是顾客,有这么叫门的吗?萧宸却心中一跳,看来自己先前的估计没错。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贤已经怒道:“叫什么叫?”
“哟呵,还牛b得很是吧?”那人顿了顿,忽然门“嘭”地一声巨响,已经被人大力踹开了,八九个一看就是二流子打扮的年轻人哗啦啦冲了进来,把萧宸三人堵在沙发一边。
赵介民可能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情况,立即站了起来:“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要袭击国家干……啊……噗!”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人一耳光抽得身子一歪,跌坐到沙发上。
陈贤本也打算站起来说话,一看这架势,连忙把双腿定住,但脸色还算镇定,颇有气势地环视了一眼,沉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嘿,好有气势啊。”一个三十来岁的大个子从后面走了出来,抬起下巴,“俯视”了陈贤一眼:“不过你是什么人,老子不在乎,老子要找的人是这小王八羔子,他害老子的亲弟弟被判刑三年,你说,这个仇老子要是不报,昭阳区这一片儿,老子还有脸混下去吗?”
陈贤眉头一皱,看了萧宸一眼,萧宸却已经站了起来,看了看说话的那大个子,问道:“你是白义的哥哥?”
“废他妈话,我不是他哥,难道你是他哥?小子,听好了,老子叫白忠,白义的亲哥哥,今天是给他找场子来的!”他看了萧宸陈贤和赵介民三人一眼:“你们两个,跟那天的事情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只管一边凉快着,老子不动你们,至于你……小子,三年牢,换你三根指头,不算狠吧?你自己来,还是我代劳?”
萧宸摇摇头:“你弟弟本来要判八年,是我替他说了话,才只判了三年的。”
白忠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下子眼泪都笑出来了,拉着身边的小弟,狂笑不止:“你们听听,听听,他说是他拉了小义一把。他说他不仅没有害小义,还救了他!哈哈!——你大爷,你当老子弱智是吧你!”周围的人也顿时一片哄笑。
萧宸看着白忠:“既然你不信,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三根指头,你自己动手或者我代劳,都行。”白忠脸色猛然一沉,狠狠地道。
白忠的话刚落音,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谁这么牛气冲天,要在我这里收人家的指头啊?哟,原来是白忠啊,嘿嘿,杜明现在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小弟都管不着了吗?——要是他管不住,没关系,我替他管管!”
一个二十七八岁,带着金丝眼睛,看似斯斯文文的青年人走了进来,跟着在他身后又瞬间冲进来十来个人,手里全部提着家伙,而且从门里往外面走廊望去,人头攒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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