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嫌弃的口吻,席英轩捂住胸口很受伤:“暮暮,你也太没良心了,你也不想想我这一周以来每天风里雨里去的陪你练枪,你看看我的皮肤,我的脸,都晒黑了,你就算不感谢我,也用不着嫌弃我成这样吧?”
小手被席英轩陡然抓在手里,乔暮想抽出来发现他握得很紧,翻着白眼道:“席英轩,你戏精上身了?放手!”
“不放!”席英轩铁了心耍无赖:“除非你道歉。”
“你放手我就道歉。”
“你道歉,我就放手。”
乔暮冷笑两声,水眸稍稍眯起:“不放是吧?别后悔。”
“不后……”席英轩只说了两个字,手背上就被咬了,疼痛中他下意识的就放了手,甩了甩手背,皱眉看着手背上深深的一个牙印,“你属狗的?”
乔暮身体刹那间一震,仿佛有什么尘封的记忆一角被掀开。
曾经的某天早晨,她睡着的时候被男人吻着脸颊不停的撩拨,推了推他:“傅景朝,你是不是小狗变的?”
他没停下吻她的吻,在她耳边低笑:“可能。”完了又加了一句:“我属狗。”
她小手不断在他胸膛上捶打:“我脸上还有妆在,你不怕吃了毒死你。”
“嗯,毒死我,又没毒死你,你在担心什么?”
晕死。
乔暮低头按了按额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回忆起了从前的事,是最近压力太大吗?
还是对明天的真人对战隐隐有股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那个男人吗?
席英轩的那三个雇佣兵已经就位,明天分批和他们一起去,听席英轩的口气好象那三个人准备得非常充分,隐蔽性非常高,让人无法将他们与杀人如麻的雇佣兵联系到一起,听说那三个人提前做了很多功课,专门研究了这些年傅景朝的做事风格,明天对战一开始,第一个暗中要对付的人就是他。
不,他们已经分手了,他有了新的恋情,他的安危不是她应该担心的,她担心的是傅丞睿,他是她孩子的爸爸,他万一出了什么事,傅丞睿要怎么办?
对,她担心他仅仅因为他是傅丞睿的父亲。
乔暮如此安慰自己。
拉回思绪,席英轩还在对着手背上的牙印大呼小叫,乔暮懒得理会他的大题小作:“快开车,练完枪我得早点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是,乔小姐。”席英轩认命的当起司机,利落的启动兰博基尼,向俱乐部的方向开去。
跑车开动时车顶升上来,变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周围的一切开始变模糊,乔暮感觉自己好象又掉进了一个错乱的时空,继续回到了刚才的回忆片段里。
“你睡醒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睡你了?”
“傅景朝,我还没睡好呢,是你把我弄醒的,不算!不算听到没有?”
“暮暮,我们有好几天没做了,我想要你,你也别否认,你也想要我。”
“谁要你啊,胡说八道!”
“是吗?原来你一点不想要我。”他故意将身体往她身上压,他身上浴袍不知什么时候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引人遐想的人鱼线。
她咽了咽口水的细节被他捕捉到了,捉着她的小手按在他结实炙热的胸膛上,“你先控制自己不要反应比我还大,再来跟我说你一点不想要我好么?”
够了!不要再想了!
回忆到了这里,乔暮闭了闭眼,不想去想,可是下一幕他进入她身体内刹那间的感受那么清晰的印在脑海里,由不得她。
席英轩开了会车,开始说明天对战的准备事情,说了半天发现乔暮一点反应都没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双唇紧咬,脸色难看,吓了一跳:“暮暮,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不不去练枪了,反正最近你也练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乔暮极力控制着沉重的呼吸,她越是逼自己不要去想,越是想起那个温缱缠绵的早晨,想起它的每一个细节,想起自己在他身下动情的每一次嘤咛和喘息。
够了!
乔暮,你不能这样,不要去想。
你们已经分手这么久了,为什么突然要想那些,想了有什么用?
不要去想!
她颤抖着捏紧手中皮包的一角,真皮的面料被她的手劲捏到变形,等她意识到什么,松开手时,怔怔的看着那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