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扎实的柴扉被踢得乒乓作响,摇摇欲坠,门外有人大喝道:“巫山帮是不是住在这里?”
赵禹和唐洋出门去,就看见数名彪形大汉站在院外,神色不善望过来。
唐洋走上前,皱眉道:“你们是什么路数?来我们巫山帮这里做什么?”
当中一名大汉冷笑道:“巫山帮人死绝了,派你们两个没见过的小角色来这里!你们梅帮主呢?莫非怕了我们西岭八英不敢露面?”
没想到冒充巫山帮还引来这件麻烦事,什么西岭八英,赵禹连听都未听过,只得让由唐洋去处理。
唐洋还未答话,那大汉已经一拳打断手臂粗一根木桩,木屑飞溅,而那人拳头连破皮都没有。他狞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出川的水道往后由我们西岭八英来安排,你们巫山帮滚到一旁去!”
听到这里,赵禹才知原来是利益的冲突。想想也难怪,声名再响亮,也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蜀地货物水道运出可得数倍利,再乱的世道,真金白银总不嫌太多。
唐洋回头看看赵禹,得到示意后,转过头来也不说话,只是身躯一拧欺上前,兔起鹘落之间将几名大汉手臂臂骨尽皆一拳打断,冷笑道:“要我们巫山帮让出水道,凭你们西岭八狗还未够分量!”
众人哪想到巫山帮竟有这等高手,抱着断臂口中惨叫着,眼中还有掩饰不去的惊诧。尤其唐洋身法太快直接打散了他们的胆气,原本气焰嚣张的那名大汉惊骇道:“你不要过来……你们巫山帮完啦,摊上大事啦!我们莫老大的公子已经成了峨嵋派弟子,你们等着在江湖上除名吧!”
几人色厉内荏叫了几声,忙不迭转身逃命。原本凑在一边看热闹的一些江湖人望向赵禹两人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退回房中,唐洋疑惑道:“总旗使,咱们只是来看看热闹,何苦要替巫山帮当这无妄之灾?”
赵禹则皱眉沉思着,片刻后才开口道:“唐旗使,你可知这长江沿岸有多少帮派靠着水道讨食?你觉得,咱们有没有可能将水道控制下来?”
听到赵禹的回答,唐洋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滁州一地潜力终究有限,在不竭泽而渔的情况下,供养当下这些军队已经有些捉襟见肘,这也是为何迟迟不能兴建水营南下芜湖的原因之一。若不能把持住一条财路,对五行旗的发展终究是个很大的限制。
他沉吟道:“长江水道横贯东西,流域极长,若想完全把持,眼下是绝对无可能的。但若只掌握其中某一段,倒可以试一试。鞑子眼下正被义军扰得疲于应对,集庆水营单单对付两浙方国珍就已经捉襟见肘。我们现下插手,倒是一个良机!”
两人越合计越兴奋,索性席地而坐,勾勒起长江下游的水道,仔细筹划起来,浑不觉夜已将至。
将近入夜时,忽然又响起叩门声:“巫山帮两位英雄可曾安歇?在下苏州沈富,特来拜会!”
赵禹迎出门去,看到一个白衣中年文士站在门外。待看清这人的脸面,觉得有些熟悉,想了片刻忽然记起,原来自己数年前回吴兴老家时,曾见此人登门来拜会父亲。此人是苏杭之间极有名气的一个富商,民间都称其为沈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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