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技痒了。跟九军练了这么久,是时候上场发挥,检验他这个师傅训练出来的质量水平。
张活柔:“越快越好,刚子做先头部队,先去视察环境。”
两天后的周日。
张活刚紧紧裹着黑色风衣,瑟瑟发抖回到家,神情紧张地警告两位女士:“那地方很邪门,你们千万要小心。”
张活柔见不得他这副瑟缩样,拿脚踢他:“具体说!”
张活刚摇头扁嘴:“说不出来,难以言喻,反正很诡异。”
张活柔狐疑地打量他,随后哼笑:“我看你八成没进去!”
被识破“偷工减料”的张活刚强作淡定,硬给自己撑腰:“凭多年鉴别凶宅的经验,我光是站在街头,就知道街尾有没有鬼。”
他紧了紧衣领,往房间走,留下一句:“总之听我的没错,你们万事小心。有事call我。”
张活柔拉住他的衣后领,把他扯回来。
“干嘛?”张活刚有不祥的预感。
晚上天黑,凌晨两点左右,小绵羊灵活地拐弯调头,离开刚刚中介,连人带车没入黑夜。
张活柔开着车,逆风语重深长地说:“刚子啊,你堂堂男子汉,不能这么怕鬼,不然以后谁嫁你啊?你要向从心学习,勇敢变强。这一次凶宅有7户那么多,我和从心应付不来,你帮我们一把。”
张活刚抖着双唇,眼里噬了几勺亮晶晶的眼泪,边淌边哭,委屈地低骂:“卑鄙无耻张活柔,强人所难张活柔,冷血无情张活柔……”
他搂着粉红豹,被捆绑在小绵羊的后座,面朝车尾,看着小绵羊将一段段街区甩在眼前,晃来晃去,渐去渐远。
从心跟着这对堂兄妹前往目的地,不自觉地飞快一些追紧一些,就被张活刚大声喝止:“离我远点!两米!”
从心:“……刚子,我们不是押你去论斤卖,你深呼吸,气聚丹田,放松……”
张活刚大吼:“两米两米!”
从心无语地减慢飞速,与小绵羊拉开两米距离。
5号商业街的四周围了一圈高楼大厦,大厦外墙的装饰灯彻夜工作,此时仍五光十色。
相比之下,5号商业街像一个浓墨般的底部黑洞。
张活柔抄去街尾,将近闸门时,两盏亮敞敞的大灯忽地从前方直直照射过来,她差点眼瞎,边暗骂边将车停了下来,拿手挡光。
那两盏灯跟着灭了,四周恢复漆黑,眼睛却仍适应不了,什么都看不见,只闻“嘭”的类似关门声。
“我去,‘今日首富’怎么来了?”从心最先发现,顾跃的高大身影从前面走来。
顾跃穿了黑色运动服与运动鞋,戴了顶黑色棒球帽,张活柔眯眼仔细看,看清他的轮廓。
她:“……”
张活刚还被绑着,他扭头看清顾跃,也是惊奇,问他:“哥们你这不是梦游吧?”
顾跃压了压帽沿,“我要加入你们。”
他们:“……”
张活柔没给他好脸色,直接拒绝:“上次公寓的徐总监,你没事是侥幸,这次我要顾及刚子,管不了你。”
顾跃举起“v”手势,不像开玩笑地说:“一千万,带上我。”
张活柔眉头紧皱,一时不知说他什么好。
从心叹为观止:“花钱续命的见得多,没见过这花钱送命的,还一而再,活久见系列。”
她一下下鼓掌,对顾跃肃然起敬。
整整一千万,不赚不是人!
张活刚激动地说:“那行!你替我上!活柔,我这就不去了,免得你吃力……”
他说得大义凛然,仿佛让出的是求生的机会。
张活柔送他俩字:“闭嘴。”转头对顾跃说:“两千万!”
张活刚与从心:“??!!”
顾跃从容道:“成交。”
张活刚与从心:“???!!!”
这俩人,壕会玩!!
5号商业街的两端装了铁板闸门,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近几年铁板闸门没有人打理,日久失修,闸门上的锁栓长满铁锈,顾跃拿钥匙试了几次,吃尽力,都打不开。
“这钥匙哪来的,废了。”张活刚面无表情说。他站在旁边,脖子上勒着粉红豹两条细长的双臂。
他认命了,听从吩咐地举着手电筒,帮锁栓打光。
“找政府的人顺出来的。”顾跃烦躁地将钥匙扔一边,低骂:“一个个好吃懒做,全他妈废物。”
张活柔安慰大家:“没事,我有符。”
她摸背带裤的右屁股兜,掏出一串串符纸,找了找,翻出一张橙色的,上面写着“随意门符”。
她边烧边说:“这是抄多啦a梦的。看好不好使。”
符纸燃尽,桔色的符光一点点湮灭,此时,张活柔面前冒出一团黑色旋涡浮影,她不太确定,叫他们等着,她先进去。